我头发,迫使我抬起头看着他,自己的眼眶却开始泛起不合时宜的红色,「为什么,明明熬过三十天,你就自由了,为什么偏不?
你就那么贱,那么喜欢跪着吗?
」错,因为,这笔交易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假的。
陈随远想要的,不是北面称臣的奴仆,而是一个永远坚韧,永远新生的女人。
所以他用三十日做幌子,他就是要给我希望,给我信念,好让我挺过去,让他不断地重复着征服的过程,获得掌控的快感。
而即便这三十天过去了,他也根本不打算放过我。
他会告诉我,狩猎才刚刚开始。
那一刻的绝望,才更容易让我真正地屈服。
而那之后,他会如何继续戏耍我玩弄我,一切不得而知。
也许最后,我被他操控,像小敏一样予取予求,再惨遭抛弃,从此生命黯淡无光。
于我,是一生,于他,不过是一场游戏一个轮回。
我低着头,享受着他的嘶吼,他的暴怒。
良久,他似乎猜出些什么,他捏起我的脸,狠狠收紧:「别以为你装成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不要忘了我们的交易,你若堕入这深渊,我自然也不会就此收手。
」「好啊,我愿意。
」我冲他笑着,「我甘之如饴。
」剩下的在里昂的时间,陈随远甚少再同我说话,也没再做过什么。
第二天晚上,飞机降落,三十天,便结束了。
陈随远明显很疲惫,他像是完全失去曾经对我的兴奋和掌控感,明明我如他所愿,他却反倒像是最大的输家。
直到车停到我家楼下,陈随远终于开口,却还是那句话:「许心,这一切没完。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窗户被升起前,三十天来我们最后一次彼此对视着。
长久的一眼后,陈随远身子怔了一下,甚至有些瑟缩。
那一刻,是我的眸子里写着,现在,才是狩猎开始。
我平安归来,梁安松了一口气。
他问我现在能不能告诉他,这段时间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依旧没说。
之后的日子里,陈随远仍然没有淡出我的生活。
我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会出现在观众席的前排。
有时,他还会在演出结束之后,利用关系进入后台,将我拖到无人的角落。
「跪下。
」他说。
这是从他第一次见我就想做的事情,让那个沐浴在舞台灯光下的小提琴手只对他跪地称臣。
我摇着头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