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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马洋洋从5岁开始练跆拳道,现在已经是黑红带了。
早自习下课的时候,意犹未尽的同学们,都拉着张腾不让他去尿尿,非让脸憋得通红的他接着讲。
张腾正准备开口,看了一眼门口,立马回到自己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动弹一下。
马洋洋今天换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她带着几个小太妹,径直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坐在了我对面。
「大仇得报,你有什么话说吗?
」马洋洋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了马洋洋的话,我真是感觉日了狗了,我能说什么?
我敢说什么?
我又该说什么?
本来就是你帮我挣得了一顿打?
搞得好像你帮我报仇,我欠你似的。
我抬起头,硬挤出来一个淡定的笑容,然后看着她说道:「你有语文练习册的答案吗?
我们班的答案都被老师收走了,有个回答我吃不准,想对照着看看。
」马洋洋听了我的话,丹凤一样的眼睛越瞪越大,小巧的嘴巴张了张,然后又闭上了。
然后她起身,一声不吭地向门口走去。
跟着她来的一个小太妹,白了我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周重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谈恋爱吗?
最不靠谱的那种,反正我啥也不懂。
」我大声地对着要走出门口的马洋洋说道。
她扭过头,看着我,笑了笑。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马洋洋笑吧,以至于多年以后,每当我抬起头看着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我的脸上,然后闭上眼睛,整个脑海里都是这个笑容。
她说:「好啊!」四早恋,是什么呢?
是夏日雨后的那一阵凉风,是冬天被窝里呼着哈气的小确幸,是春日里植物们倔强的嫩芽,还是秋天的闲暇里,微黄树叶带给我们的时光叹息?
马洋洋根本不懂恋爱,这从她指派手下跟班,每天风雨无阻地给我送零食就能看出来。
难道爱一个人,就要把他变胖吗?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也曾试图和她讲些恋爱的道理,可当她闪着洁净的眸子看着我的时候,我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会看着她傻笑。
于是,我默默地相信:果然书中说的对,女人是不能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