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我肩头扫了一下,忍不住冷嗤一声。
「你倒狠,那剑再刺偏半分,心脏就能捅个对穿!」
鼻血不再流了,我扔掉染血的手帕,盯着嬴忌,问道:
「军营里都安排好了?」
嬴忌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自然,粮饷都被你那二叔方俊生给私吞了,营里现在怨声载道,早就乱了。」
「我告状的折子,已经送进宫了,想必陛下正看着呢!」
「如此甚好,明日,便是方俊生的死期!」
说完,我低眉沉思了一下,抬头看嬴忌。
「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宫里人多眼杂,将军还是尽早回去吧。」
嬴忌立马冷了脸,瞪我。
「方妙!我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跑死了两匹马,你赶我?」
嬴忌瞪眼的时候,真的很凶,我却半点不怕,只当他是纸老虎。
挺直了腰板看他,眼神比他更冷。
「那你又为何来呢?!」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嬴忌恶狠狠地盯着我,脖颈暴着青筋,恨不能咬死我的架势。
我却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眸底清冷。
如此静默了不知道多久,我坐累了:「你走吧,我要睡了。」
「老子欠了你的!」
嬴忌突然咒骂一声,上前一把扣住我的后脑勺,咬了我一口。
唇瓣见了血,我疼得直皱眉。
嬴忌抵着我的额头,咬牙道:「我回京还能为什么!老子想你!明知道爱你万劫不复,还是忍不住想你!」
「你这脸蛋,你这性子,真能让人发疯,恨得痒,却忘不掉!」
「你知道老子这些天怎么过的吗?抓心挠肝地后悔!」
「你得补!」
嬴忌说得咬牙切齿,伸手将我抱进怀里。
我没动,眉头倒是皱紧了。
「嬴忌,别坏我的事。」
「老子不管!」嬴忌搂紧了我,发了狠咬我的脖颈,「以前那般对你,是我咎由自取,但事成之后,前尘过往一笔勾销,你得跟我!也只能跟我!」
话落,却又像是泄了气般,靠在我颈边,轻声叹息:
「妙妙,贞洁不在于身,对我而言,你不脏。」
「脏的是我们。」
眼眶微微发热,我愣住了。
嬴忌在军营那般对我,我只有苦楚,却无怨恨。
毕竟,是我自甘堕落在先。
一切灾厄,我都能忍。
可……如今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