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露出凄婉哀怨的笑容。
「各位军长大恩大德,妙妙……无以为报……」
眼泪顺着我的脸滑下。
泪光中,我看到了这群人眼中的心疼与决绝。
嬴忌果然成功了。
凭借将士们对我的心疼,煽动起他们对将军夺「妻」的仇恨。
从而,获取他们的拥戴,成功杀掉将军,取代他。
「妙妙一无所有,唯有自己,各位军长若不嫌弃……嗯……」
腰上的软肉突然被大力捏住,我疼得闷哼一声,不解地看了嬴忌一眼。
这才发现他脸色异常地难看。
嬴忌征伐多年,纵然皮相出众,也难掩周身的煞气。
本就硬朗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居然有些骇人。
「各位军长若不嫌弃,容妙妙清洗一番可好?」
想来,嬴忌是有话要与我说了。
果然,听到我这般说,嬴忌的脸色好多了,抬了抬手:「你们先出去吧。」
嬴忌已是新的首领,自然无人不从。
将士们纷纷离去,不多时,营帐里只剩下我与嬴忌二人。
「坐上将军之位,怎的反倒不开心了?嬴将军莫不是……」
我话没说完,嬴忌一把将我拽下床榻,摁到营帐一边的水桶旁,捧着水便往我脸上泼。
粗粝的大掌不停地搓着我的脖颈、我的脸。
「难受……」
水泼得我几乎换气不及,我拽住嬴忌的手腕,想让他停下,可未能撼动他半分。
「嬴忌!我难受!你到底在做什么!」
「脏。」
嬴忌微微松了力道,腮帮子微微鼓动,似乎在隐忍着情绪。
脏。
这个字,让我的心脏处狠狠一痛。
自打被送入军营,被人糟蹋,我的心就一直坠在无间冰寒的地狱,半点温暖也无。
唯二的两次触动,是吉祥死的时候,还有……现在。
一时间,我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像是感觉到了耻辱一般,根根爆裂。
这是我心底最触碰不得的地方。
我脏,不是从做军妓那一刻才脏的。
是从爱上沈凌风,为了他失去自我,失去理智的时候,就彻彻底底地脏了的!
我愚蠢的爱情,却连累了全家陪葬!
「怎么?将军你是第一天知道妙妙脏吗?」
我恼怒地看着嬴忌,不明白明明是盟友,却为何要往我心里戳刀子?
嬴忌的脸色阴沉下来,看着我的眼神十分复杂。
隐隐约约,居然有些咬牙切齿:
「再脏的事情都做过,方才却还喊得那般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