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打架就打架,为什么非要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掉呢?”望着将刚刚脱下的猎人服装又一件件重新穿上的比企谷,雪之下一脸古怪地说道。
“近身格斗嘛,讲究的就是肉体之间的碰撞啊,而且对手也没有防具了不是吗,抛掉装备,坦诚相对,这可是日暮里的传统!”比企谷大喊道。
“帽子都带歪了,比企谷,还传统。”雪之下没好气道,两只手抬起来帮比企谷将帽子扶正。
“可以了吗?”比企谷问道。
“嗯,可以了。”端详了一会,雪之下两手从三角帽处放开,轻轻点头。
“喂,你的牙齿。”雪之下笑着,拔刀精准地挑飞了地上的那一颗白色的物体,牙齿就这样准确地弹向了比企谷的方向。
“喔。”抬手接住然后握在自己的掌心当中,比企谷像抛硬币一样将自己被打落的牙齿用大拇指顶飞,落到一半时迅速伸手接住。
“自己的牙齿啊,某种意义上像是素材一样呢,随便丢确实是不太好。。。”比企谷喃喃道,将牙齿再度抛飞,望着它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波罗丁还是没有动静啊,要将最后的这个会放雷的骑士收拾掉才行吗?如果他一直不动的话,我们也许可以不理他直接走人了,本来目标就不是他,真是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一个敌人咯?”观察了一下周围,雪之下说道。
“我的圣灵啊,请守护我。”一直站立不动的光之骑士轻声低吟,吟诵出如同咒语般的一句话。
时间与雪之下话音刚落的一刻正好对上,四个同样身穿盔甲的骑士就浮现在了光之沃德咯斯身后。
“噢,一个敌人,真是毒奶色啊雪之下。”将头稍稍靠到雪之下的方向,比企谷恶意满满地嘲讽道。
“我个人觉得召唤物应该算作同一个的敌人。”雪之下冷冷地回答,看上去并没有在意比企谷的话,但略含杀气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对的对的,雪之下你说得对,召唤物应该跟召唤师算到一起。”比企谷举手投降。
“走吧,我们去搭乔老爷子一把手。”
“嗯。”
沃德咯斯抬起手中的光剑直指雪之下和比企谷二人,随即在两人前进的路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漫天的雷霆迅速劈落,雷鸣电闪接连不断,被炸开的地面乱石横飞,在这个由雷电组成的雨幕当中,两人身后拖着一连串闪避时产生的残影,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仿佛形成了两道曲折蜿蜒的道路。
一道破空声响起,除了空气,同时被切开的还有那一道道白雷,旋转的盾牌划过雷幕,盾牌上不断激起一阵阵耀眼的火花,金属与雷霆相撞的声响如同在演奏一段有节奏感的音乐,而最终作为这段音乐的收尾的,便是突破雷幕的盾牌从侧面击中骑士举着剑的手臂时发出的声音。
“嘭!”盾牌上携带着的巨大的力量让骑士被击中的手猛地偏移到了其它方向,不断轰鸣的雷霆也因此停下。
那道由妙曼的身姿组成的残影道路瞬间变为一条苍蓝的猛龙,龙头虚影之中则是仅拔出了细雪之舞一把刀的雪之下,冷冽的剑气化作尖锐的龙牙,让猛龙变得更加凶狠,径直地咬向了前方的光之骑士。
当苍蓝之龙掠过弹起的盾牌,雪之下用自己空出的手将其抓住,直接甩到斜后方。
望着雪之下甩给自己的盾牌,比企谷双手握住短剑的剑柄将其举起,短剑准确地扣入了在空中旋转的盾牌的机关当中,顺着盾牌飞舞的方向,比企谷改变了握剑的姿势,伴随着机关转动的声音,剑盾开始组合变换成巨斧的形态,最终则是比企谷拖着巨斧前进,如行云流水般,期间没有任何停顿。
雪之下挥动细雪之舞自上而下斩落,苍蓝之龙也随着雪之下的斩击张嘴啃咬在沃德咯斯的盔甲上,巨大而尖锐的龙牙不断挤压光之骑士的盔甲,在不断收拢的过程中,冰层逐渐凝结在盔甲的表面,盔甲也传出一丝丝不堪重负的声音。
将红莲天舞也拿在手上,雪之下握住双刀水平斩在沃德咯斯的腰间,被这一击击退的沃德咯斯恰到好处地停留在了横挥而来的巨斧的轨迹上,巨斧近在咫尺,被击中在所难免。
“砰!”毫无悬念,沃德咯斯被巨斧砸飞,只有一些碎裂的冰块残留在斧面上或掉到地上,很快便化成水。
“解决了吗?”望着被碎石掩埋的地方没有传出任何动静,雪之下开口问道。
“应该没有吧,没有那种。。。就是击杀的手感。”握了握巨斧的把手,比企谷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什么叫击杀的手感……”雪之下用微妙的表情看着比企谷问道。
“有点玄,挺难解释的,就是一种感觉。。。我把他砸死了和我没把他砸死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比企谷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解释清楚。
“哦。”看来是没有了。。。
一把光剑破土而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望着光剑的光芒越发凝实,此情此景,雪之下意识到了什么,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同时专心聆听,防范可能靠近的敌人。
嘛,以比企谷的经验应该能猜到吧,自己就不提醒他了,免得这个人又得意起来,说一些:“啊拉,雪之下你以为我会猜不到吗。”这样的话。
即使闭着眼睛,雪之下也能感觉到前方发出的极其刺目的光芒,如果自己没有闭眼的话一定会很难受地捂住眼睛吧,就像。。。就像旁边的比企谷一样,这个人居然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