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一如十几年来的每个晚上,「没事的,以后下半辈子,你养姐姐,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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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我都说了,其实,这一切,也仅仅是我的猜测。」
那天吕俏俏很坚硬,整个谈话进行了四十分钟,可她只有微表情上有些疑点。
我知道,我没法再提审她。
而不能提审的情况下,我已没法问出更多的内容了。
「其实案子已经结了,我改不了什么的。我只是觉得,犯了法的,要伏法,无辜的,该好好活着。」
说这些话的时候,吕俏俏回身,又去煮热水。
我说,「别沏茶了,我这就走。」
说完我起身。
「吕俏俏,你放心吧,在我之后,不会再有警察来你家了。所有人都已经很明确了,你的疯子姐姐,是杀人犯。」
我知道这话很难听。
但我没办法。
出门的这几步路,是我击溃她,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她倒水的声音停了。
我知道,她已经愤怒了。
我缓步走向门口,开门。
又回身。
「对了,一星期之后,那疯子的死刑,记得来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死盯着她。
而她,也不出我所料,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接着,浑身都开始微微抖了起来。
「她……」吕俏俏颤抖着,「她是精神病患。」
我早知道她会问这个。
于是从怀里掏出那张吕小琪的病例通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