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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第1页)

己暗红色的短袖衬衫上。

他的怒火很快就有了明确的指向。穆青刚交完医药费,正朝我们走来。

她看起来很年轻,大概40来岁,穿着朴素,一张心形的胖黄脸,头发散落在鼻尖上,眼角带着泪痕。

小花父亲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穆青走过去。穆青条件反射一样,身子往后一缩,把手里的交费小条递了过去,眼睛看着地,嘴里嘟囔着:「孩子还在病房里呢。」

「我他妈就说不要吧!非得要!要了你又看不好!」他冲着穆青喊了一嗓子,然后掏出烟盒走向安全出口。穆青十根胖胖的手指搅在了一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当初穆青一直说自己没孩子,想要个孩子。已经退休的丈夫死命不同意,但经不住穆青软磨硬泡,两个人生下了小花。

王帅毫不掩饰地告诉我们,都是因为穆青没照顾好,才让女儿中了毒。

我们在医院给这对夫妻取了笔录,记下小花吃了哪些食物。

当天早饭,小花喝了点牛奶,顺便泡了面包吃。在游乐场时,俩大人都没吃饭,只有小花吃了两口棉花糖。此时离小花中毒还有12个小时。

5小时后,他们去了金百万烤鸭吃饭。小花肠胃不好,就吃了点萝卜干和酱牛肉,是穆青用筷子捣烂了以后喂下去的。后来服务员送了碗长寿面,见小花可爱,逗了会儿她。这个时间段,女儿从来没离开穆青的视线。

回家路上,父亲买了两盒蓝莓和一块中等大小的奶油蛋糕。小花因为下午吃的比较饱,只开了一盒蓝莓,另一盒放在了冰箱里。

距离小花毒发的最后1小时,穆青切下一小块蛋糕喂到她嘴里。她吮吸了奶油,把剩下的蛋糕吐出来,独自爬到卧室里玩玩具去了。

队长听完了他们的叙述,不置可否。我和搭档负责留守医院,这是他特意分配给我俩的任务。

此时的小花躺在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天亮后,其他人出发去核查这一家去过的地方和吃过的食物。

小花父亲烦躁不安,和每一个接触久了的人大吵,还买来白酒在医院里喝。他满身的恶臭,几乎没人愿意凑近。

穆青就没怎么敢往他身边去,反而和几个差不多年龄的陪床女聊了起来。很快就掌控了对话的主动权。她一边倾诉自己有多不幸,说小花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一边又对自己的不幸表现出超然的态度。

很快,围在她身边的患者和家属越来越多。有些老太太专门过来,听她悲惨的故事,穆青就一遍又一遍地讲。最后,大家齐刷刷流眼泪,就像看了一场催泪电影;嘴里议论纷纷。

就这一会儿功夫,小花还在病房里躺着,穆青已经在病房里认了好几个干姐们和干儿子。

穆青向我走了过来,哭的鼻涕眼泪混成一块,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保安。我给气乐了,说你看我像保安吗?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这女人想问我是刑警还是民警。

穆青察觉到我有点心烦,赶忙拿出一块手绢要给我擦手机,见我不理,又追着医生护士给人擦眼镜,同时不停哭诉自己为抢救孩子有多努力,自己命有多苦。刚开始大夫和护士还陪着聊两句,后来都躲得远远的。

她是那种让你看见怂人搂不住火的「惨人」,可怜又招人烦。总是用小话逼着你冲她嚷嚷两句,再让你不自觉地内疚。

医院外头的调查还在进行,民警们找到游乐场的工作人员,他们说早就不用毒鼠强了,烤鸭店也是同样的说法。

一直到下午16时许,技术队仍然在对食物进行化验,但包围圈越收越小。

我和搭档一直呆在医院,守着他们。「把这两人给我盯住了。」队长临走前对我们说。

「两口子压死奶娃子。」老猫冲我挤挤眼,下楼了。当时我还不知道,这句话的下半句——「不是你,就是我」。

没多久,穆青就出问题了。

内勤把穆青的身份证号输入电脑,用姓名、出生年月、户籍地,都查不到她的相关信息。

信息库显示此人并不存在。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穆青记错了,跑去一问,她一会儿说不可能,一会儿又说身份证没了。再问得紧点,她就抹眼泪。

最后她跟我说,户口可能迁到河北的前夫那去了。但这说法显然不合理,根本够不上人口库里找不到她的原因。

我去找她丈夫,这男人更是糊涂。他从没见过穆青的身份证,两个人根本没领证,就这么「对付着过」。

去年,他把户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证交给穆青,让她给小花上户口。穆青说找了派出所的熟人,女儿的户口上好了。

这被证实是谎言,小花同样不在人口库里。

我硬下心肠,铁着脸找穆青要她的手机。她怯生生递过来一部破旧的手机,上面设有数字密码。她说了一个6位数的密码,但我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我按捺下急躁的心情,轻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蹲在座椅上,把脸埋进膝盖就是哭,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旁边经过的病人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估计都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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