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一直都有三言两语噎死人的本领。
趁他们来之前,我就收拾掉了梁序的东西放进了门口的箱子里。
输入密码进门,谢重刚放下行李箱就看到了,又是挑眉一笑,兴味满满。
虽然不曾说话,但终究把我燥的不行,好像被他看穿了似的。
把做好的饭菜又稍稍热了一下,就轻轻摇醒了言言。
吃完饭,谢重自觉地跑去洗碗。
言言眼巴巴地看着从厨房出来的谢重,显然是很想出去玩了。
「……黏,先冲个澡,乖,先看会儿电视。」谢重无奈地叹了口气。
吹风机的声音刚停止,言言就高兴地爬了起来,拉着意兴阑珊的谢重出了门。
在游乐园陪言言玩到天黑,开车带他两去了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馆吃晚饭。
「比妈妈做的还好吃!不过就一点点!」
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起身去厕所。
出来的时候,我突然被一只大手捂着嘴捞走,连呼救都来不及。
12、
这间包厢灯都没开,身前的人满身酒气,可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是梁序。
梁序的薄唇贴在我耳侧,声音沾着水汽,苦涩而无奈,「你怎么不继续报复我呢,妍妍。」
「你喜欢他,是不是?」
「他比我好在哪?比我年轻?比我能让你舒服?」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嫉妒喷薄而出,手也极其不规矩地探进我的衣服下摆。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进一步侵犯,「别发疯。」
「怎么?他在外面就不能碰了?这么喜欢他,那你怎么还和我睡,嗯?」
正想推开他羞辱他骂他,让他醒醒脑子,别什么垃圾话都说。
却突然感受到脖颈处一片湿润。
温热而扎人。
所有的尖锐都消失在唇齿之间。
五年的不甘心似乎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汉谟拉比法典》虽然原始,却能迎合人性的兽欲。
我撒了最后一个谎,希望我们之间可以画上句号。
看着大开的门,消失的背影,木然地坐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谢重找过来的时候,站在光里,又一次把我拉了出去。
「这么失魂落魄?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