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臣,这事儿就不该插嘴。
」我刚说完,薛碧谙眉头一蹙,阴云笼住眼眸。
我心说坏了,太急了,话说错了。
他冷沉道:「果然,你在挑拨朕与皇后。
」我赶忙跪下:「臣妾冤枉啊!」他低头看着我,「一个小小的平昌县丞的女儿,来头不大,心机倒是挺深。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否认三连,再来一记反击:「如果您和皇后姐姐真的感情好,又怎会经不起别人挑拨?
」「你记住,她是皇后。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祸乱后宫,朕不容你。
」八我真牛掰,真的。
封嫔第一天,就自己把自己搞黄了。
薛碧谙当晚拂袖而去。
第二天大清早,白得玉带着一伙太监,凶神恶煞地闯入华墟宫。
白得玉说,皇上今晨上完早朝,感到身体不适。
太医经过检查,认为是我昨日熬的鸡汤有问题。
我还来不及喊冤,就被关进暗室。
三天之后,查验结果出来了:我熬鸡汤的鸡有瘟病,当日宫中送入的一批鸡都有此类病状。
皇上把御膳房的管事太监重罚了,而我算是无心之失,被罚禁足思过。
这个处罚不算重,但我明白,薛碧谙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从今往后不要勾引他了,不要祸乱他的后宫了。
他要做他的好皇帝,革除弊政,实现中兴,不允许任何人干扰他。
华墟宫,成了一座华丽的废墟。
日子孤独,拮据,绝望。
我干爹定期派心腹给我捎些吃穿用品,可能他对我还抱有希望,觉得我还能死灰复燃。
禁足的日子从秋熬到冬,没个尽头。
每天对着墙壁砖瓦思过思过还是思过,我一个小妖精,都快给修炼成佛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自己的时候,一个月色正浓的夜晚,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瘦了,眼窝深了,少年的翩翩潇洒完全褪去,只剩一个男人的疲惫和阴郁。
他说:「朕早都想来看你,只是一直太忙了,没顾得上。
」哦,三个月都没顾得上,看来确实忙。
这三个月我虽然禁足,也偶尔通过干爹的人听闻零星消息——天灾不断,民变四起,国库银两告竭,朝中党争不歇。
我想,他一定很累吧。
他:「想喝你熬的鸡汤了。
」我:「万岁爷不怕鸡瘟?
」他:「朕自己带了鸡。
」白得玉抱着一只老母鸡进来。
「现熬吗?
需要两个时辰,万岁爷没那么多时间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