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愣住的那段时间非常足够,我天生灵力匮乏,能修炼到那种地步全凭身子骨硬,自然也算是强大的身体。
三是要阳剑一脉的处男血。
这差点把人直接卡死。
要知道阳剑一脉三代单传,传到这一脉的傅沉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却已有往修真界顶峰站的趋势,要他受伤,何其不容易。
更何况。
我以为他早就不是处男了。
没想到我临死的那一吻,试出了他眼底久久盘旋的震惊。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必是初吻。
其实我刚开始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地舔舔他脸上的血,谁知我痛得头脑发昏,眼睛也不太看得清,居然舔错了地,舔到了傅沉的唇。
不愧是我。
幸运的女孩。
甚至还气得傅沉不知用了什么术把濒死的我救活了。
他要再杀我一次。
我可不给他这个机会,我想活。
即便活的是灵魂。
灵魂活着是件非常无聊的事。
而且我天生灵力匮乏,灵魂自然也非常虚弱。
我只能在我死时的这五尺天空不断盘旋。
傅沉还来过几次。
一来就发呆,真没礼貌。
敢情我死得这地儿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五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有一晚夜色格外黑。一位扎着麻花辫的姑娘死在了这里,她被自己的情郎杀死,那人看中了她怀里那封前往云延宗的推荐信。
仙缘难求,更别提云延宗是修真界的顶尖门派。
姑娘死在十九岁,正是我死时的年纪,她的八字也正好同我相合,天意来得如此突然,我有了具新的身体。
时隔五十年,我睁开了眼。
那个抢了推荐信的男人还没走远,他的嘴里发出抑制不住地贪婪笑声。
我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或许是在这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声响太过明显,男人打了个寒颤,僵硬又缓慢地转过身,我看到他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