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都能听到人议论「陈夫人」。
甚至,她还打算和余诚在一起,开始畅想未来,赌瘾也愈发地大。
万福赌场那边看到这么个「冤大头」,都快把她捧到天上了,并且不遗余力地开始设套,刚开始还是小打小闹,后来,赌的钱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时机已到,我让记者发报。
这种刺激的新闻,想必主编也喜闻乐见。
第二日才过中午,秦红红就面色难堪地跑回来。
我看着她那一身盛装,知道她舞会估计都没结束就跑回来了,看来新闻效果不错。
她简直要气疯了,好不容易才混进上流社会的交际场,现在却被自己的情人摆了一道。
报纸中,只有她的脸,男方的脸却看不清,谁再蠢都知道这其中必有问题。
我听着她怒吼的声音,简直要笑出声,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是我在背后谋划。
这个局,一年前就开始设了。当时,她还以为我和母亲一样软弱,某种程度来讲,是她的自大害了她。
余诚坐在我身边懒洋洋地喝茶,那矜贵模样早就消失不见:「看起来她快气疯了哎,不会揍我吧?」
我听着他毫无怕意的语气,弯弯唇:「等等不就知道了?」
他撇撇嘴,表示一会儿要快点儿跑。
终于,秦红红想到了我,却没想到冲进我房间就看到了余诚。她斑驳的妆容都扭曲到一起,指着我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她那么聪明,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我也不会放弃这个刺激她的机会:「余律师和我说过不少母亲您的事,我竟没想到,母亲还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真是恶心得够呛。」
她听着我阴阳怪气的语调,死死地抓住门框,脸上厚重的粉结成块,丑陋又恶心,哪里还有半点儿娇媚。
此时正阴毒地盯着我。
余诚西装革履地撑着脑袋,满脸风流。
「陈小姐,最恶心的应该说是我吧。这一年多都快被她身上的粉味儿臭死了。」他说着,嘴角勾勾,桃花眼潋滟多情。
秦红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角都在抽搐。
我有点儿意外,秦红红这是真动心了?还是单纯被气得?这表情倒挺有意思。
丑得厉害。
余诚见状嫌弃地起身冲我道:「小姐记得结钱,我走了。」
说罢,直接离开。
我饶有兴趣地点头,看着秦红红的痛苦模样笑道:「看来母亲对我在胡同里给您找的男妓很满意呢。」
她长长的指甲「咔」的一声断裂:「男,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