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红着眼说,瑶瑶你是爱我的对吧。
没有。我摇摇头,轻声,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他放下枪,一只手捂住眼,哭的像个孩子。
你走吧。他说。
他说,我的姑娘,这是最后一次,我同你说再见了。
9月23日,停云一伙负隅顽抗,死的死,伤的伤,他被逼到绝境,坠入羽毛都无法浮起来的深涧里。
我也终究,没能过个像样的生日。
我坐在黑黢黢的,没有窗户的屋里,低头抽烟,狠命抽烟。
烟雾缭绕着上升,猩红色的火星一点一点。
屋里没有床,没有沙发,没有家具,我睡在铺着小毯的地上,屋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我从12岁起,就再没过过生日了。
我拆开一块小蛋糕,点上蜡烛。
25岁,我今年25岁。
我闭眼吹熄蜡烛,只觉得自己,享年25岁。
门外有光照进来吗?
有少年坐在小书桌前安静读书吗?
她还喜欢穿碎花洋裙吗?
还有,园子里那些红色玫瑰,都还开得好吗?
——全文完
【番外】《西沉》
殷强贩毒集团被剿灭时,头目殷强被逼到一幢烂尾楼里。
拖着我们的卧底同事,举着颗手雷。
卧底同事暴露了,伤得很重,脸上都是血,整个人像失了骨头,面条样耷拉着。
殷强像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狂乱挥着手,哑着嗓子嚎说别过来,再过来大家同归于尽,谁都别想好过。
谈判专家举着个喇叭赶那儿交涉。
有什么可交涉的?
按照现行法律,绝对死刑。没得谈。
对讲机里,周局叫我准备。
我叩响扳机,正中眉心。殷强的身子像袋高空坠下的垃圾,「咚」地砸在满地泥水里,抽搐两下,不动了。
雨,越下越大,和着血从柏油马路上汩汩而下。
城市被锐化了,惨白惨白,死气森森。冽风跟刀子一样,切割着不知名的什么。
殷强尸体一条胳膊耷拉在担架外头,腕上戴着块劳力士。
「怎么现在毒贩都喜欢劳力士?」
「装逼呗。」
「前段时间审讯,听他们说前几年云南那边的大毒枭江停云生前喜欢戴劳力士,大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