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
青松把我背回大营的路上问我为什么下手要这么狠。
他到底还小,不知道大营的军医都是秦诏的人。
听说秦诏已经将京城那几位兄弟除得差不多了,就剩下我这一个征战沙场的同胞亲弟弟。
我废了一条腿,又攻下凉城,秦诏到底还是因为种种考虑留下了我。
只是我知道,他不会对我有任何的松懈,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他怕自己的皇位坐不稳。
张神医说可能会有治好我腿的方法,我没想到。
赐婚圣旨传到府上的时候,我更是没有想到。
不过也不奇怪,新中的状元在朝中无权无势,应该最是好拿捏。
最开始我是想在不知不觉中杀了岑今今的。
可是她总是眨着她那一双圆圆的眼睛,软糯糯地跟我承诺:「今今很乖的,一定听王爷的话。」
哼,哪个人死之前不说自己是最听话的。
只是小丫头看上去的确是有些蠢,不像是秦诏会派来的人。
而且娇嫩得很,只是不让她睡在床上便能哭上一哭。
我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事,哪里有空来跟一个小丫头周旋。
她要睡床便睡,还不知道能睡几天。
青松处理事情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早就让他去查清楚这个岑今今的底细,却迟迟还没有回信。
刚让青松退下,岑今今便沐浴出来。
她一脸惊恐地走到我面前来,我好心跟她解释:「你睡床,我睡这儿。」
话还没说完便被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
我堂堂一个七尺大男儿,被一个女人扛在了肩上,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但我却找不到半分发脾气的理由,只沉着脸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谁能想到她一翻身便将我放在枕头下的匕首弄掉了。
这个小丫头为了一把匕首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哭得我的脑袋都疼。
「岑今今,到床上来睡。」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我是不可能哄她的。
我秦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对一个小丫头片子没有丝毫办法。
岑今今的父亲是新科状元,她却蠢得让人瞠目。
蠢到觉得别人骂自己蠢也没关系。
「你们说我蠢可以,但你们不能说王爷!」我还没见到人,便听到岑今今毫无杀伤力的吼叫声,「王爷是为了天下子民,为了保护国家才伤了腿,你们不能这样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