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自己的名字哦。」
他抬眼看我手中歪歪扭扭的三个字,眉心动了动。
一旁研墨的青松也看过来,我看见他嘴巴抿成一条线。
然后从他心里传来一阵特别大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时候能听见心声真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就比如现在我是很想一拳砸到青松脸上的。
怀王收过我手中的纸张,在那张纸上工工整整又写了一遍我的名字。
「照着这个写,多写两遍。」他把纸张递给我。
他的字真是好看,跟他的人一般好看。
我没有接纸,而是指着他写的「岑今今」三个字旁边的空白处,对他说:「王爷,您把您的名字也写上。」
「在你的字没有写工整前,不要写本王的名字。」他淡声道。
随后我便听到他心里的声音:「小蠢蛋就这被虫爬了似的字,居然胆敢想写本王的名字。」
但凡是个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难过。
于是我化悲愤为力量,写了一天的「岑今今」。
写到小玉在一旁都点了灯,我才抬起头来。
我捏了捏已经酸掉的手腕,从案前站起来,将自己写好的字一掌拍到怀王案上。
「王爷,您看。」我把纸张移到他眼前,一起放在他眼前的还是有我红了的手腕,嘟了嘟嘴问他,「够工整了吗?」
他抬眼看了看我白里透红的手腕,最后用手指轻轻捏起我红得能滴出血的中指。
「蠢死了。」
我辛辛苦苦写了一个下午,写得那般认真,已经写得极好了,他却说我蠢。
一时觉得委屈极了,鼻尖一酸便红了眼眶。
「你哭什么?」他声音有些烦躁,「本王又没说你写得不好。」
他放开我的手,提笔在他写下的「岑今今」三字旁写下了「秦怀」二字。
秦怀。
我破涕而笑,果真是这两个字。
我站在秦怀身边,伸出我的一双手掌。
秦怀侧目看我的手掌,问我:「做什么?」
「早间那只在门洞下看到的小猫竟然跑进了屋里,我就想捉起来好好养着,结果撞倒了屋里的花瓶……」我越说越小声。
秦怀收回目光,又看了一眼站在另一侧的青松:「去库里再选一个放上。」
青松看了我一眼,我咬了咬唇低下头。
「王爷……」青松欲言又止,「不止一个。」
秦怀明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眉尾一跳,侧过头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