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刘成林很快又找到了她。
讲到这里,徐媛媛泣不成声,她说:「那挨千刀的畜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怕我儿子出事,只好给他钱。可那些钱,都是我吃苦受累挣来的,是留给儿子的。」
接着,她向众人展示身上的伤痕:「你们看,这胳膊,这腿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那畜生打的。」
邻居们都很同情徐媛媛,可作为旁观者,也无能为力,只能劝她,去派出所报案,通过法律的手段,惩治刘成林那个混蛋。
徐媛媛哭着说,他再来纠缠,我就报案。
几天以后,警察真的来了,由魏老头带队。因为徐家的邻居报案说:他们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像是从徐家飘出来的,而徐家的女主人,好几天都没出现了。
魏老头对徐家再不熟悉不过了,徐家就是过去的何家。一年前,他曾经多次在这套房子的各个房间勘查取证。
没想到,一年之后,他又走进了这套房子。
警察们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抬眼环顾四周,客厅没有任何异样,大卧室里也没有任何异样。旋即,魏老头和几名警察走进小卧室,这个房间,就是一年多前何梅被害的那个房间。
刚走进去,包括魏老头在内的几名警察,都差点吐了出来——
他们看见一个5岁大的男孩,左腿的脚掌被砍断了,脸色苍白地横躺在地上;男孩旁边,斜躺着一个男人,耳朵被咬烂了,整个肩膀都是血,脸上有多处不规则的伤口,他大半张脸上的肉和骨头都裂开了,像一盘被剁了一半的肉馅,又像被一种凶猛的怪兽噬咬过;在男人旁边,躺着一个女人,脖颈上插着一把菜刀,两眼圆瞪,面目狰狞。
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女人嘴里还含着一片肉,仔细查看,发现那肉片是半块人耳朵。
更诡异的是,这个房间里三名死者,都光着脚,现场一双鞋也没有。
这三名被害人,就是徐媛媛、刘成林和他们6岁大的儿子。
我觉得,这起血腥凶案实在有些恐怖和扑朔迷离。我想不出三个人怎么会这样死去,他们为什么都没穿鞋?
魏老头却说,这桩案子其实不复杂,远没有何梅被杀案那样折腾人。因为刘成林并没被死,他被送回医院,经过抢救,侥幸地活了下来,随即向警方供述了案发经过——
案发当日,他又去纠缠徐媛媛,并强行与之发生关系。完事后,他像往常一样,向徐媛媛要钱。徐媛媛这次发了狠,坚决不给,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刘成林翻遍了徐媛媛的衣服、裤子和皮包,也没找到现金。他威胁徐媛媛,老子知道你存折里有钱,限你两天取一千块钱给老子,不然,哼!看我怎么搞你!
刘成林气咻咻骂着,准备起床离去,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四下看看,断定是自己5岁的儿子把鞋藏起来的。
「你狗日的,把鞋藏哪儿了?」刘成林给了儿子一耳光。
男孩光着脚站在原地,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时,徐媛媛想下床去找刘成林的鞋子,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也不见了。
原来,刘成林喜欢用鞋子殴打徐媛媛,每当鞋底子抽在徐媛媛脸上的时候,他似乎有一种生理快感。
儿子屡次见到母亲挨打,又帮不上忙。这天,他看见父亲又在骂母亲,生怕母亲再挨打,就把家里所有的鞋子都藏了起来。
没拿到钱,鞋子又不见了,刘成林勃然大怒,从床上跳下来,像打贼一样殴打儿子。徐媛媛上前拉扯,非但没劝开刘成林,自己反倒挨了几拳。
徐媛媛什么侮辱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儿子被人肆意欺凌、殴打。情急之下,她跑向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出来,叫刘成林住手。哪知刘成林一把夺过菜刀,架在儿子的腿上,丧心病狂地冲徐媛媛吼道:「给钱!妈的,明说了,老子借了高利贷,不还钱就要被人砍死,不如老子先砍了这个小杂种!」
他残暴的话语和举动,让徐媛媛也悲愤到了极点,她嘴里骂着最脏的话,同时上前去夺菜刀,混乱中,刘成林还真下了手,他一刀砍掉了儿子的脚掌。
这个情景,让任何一个母亲都难以忍受。徐媛媛彻底疯狂了,她尖利地嚎叫着扑向刘成林,在刘成林脸上连抓带咬,刘成林的大半张脸被抓伤咬烂,半个耳朵也被咬掉。刘成林疼得全身乱抖,拿刀乱砍,一刀深深砍进她的脖颈,颈动脉破裂,鲜血喷涌,瞬间死亡。她5岁的儿子,也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刘成林砍死徐媛媛后,也痛得昏死了过去,尽管经抢救脱了险,等待他的却是死刑。
这桩血案虽然很快告破,但给周围邻居造成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小区里的住户都说,何家那套房子太邪,谁住谁就家破人亡。这么一来,何家那套房子成了名符其实的凶宅。一直空着,直到整个小区拆迁,都没人敢去买。甚至经过那套房子的人,都心惊胆颤地加快脚步,唯恐避之不及。
在我的记忆中,这两起血腥诡异的案件,是魏老头给我讲述的事件中,口味比较重的一个。陆陆续续的,他又讲了几起我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