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没出生前,郑蔷蔷与何建军相处得十分和睦。何建军也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何梅。可是,儿子出生后,郑蔷蔷的子宫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必须将摘除子宫。
郑蔷蔷做了子宫摘除手术后,人比以前胖了两圈,对房事完全没了兴趣。何建军每次求欢,郑蔷蔷勉为其难地,公事公办地应付了事。有一次,何建军在郑蔷蔷身上忙活的时候,郑蔷蔷竟然睡着了,还打鼾。
久而久之,何建军也兴味索然,再也不想碰妻子了。
就在案发前两个月的一天晚上,郑蔷蔷醒来,发现丈夫不在旁边。却听到女儿的房间里有种异样的响动。原本,小儿子和女儿住在同一个房间。可前几天,小儿子去外婆家玩,玩得起劲,硬要多玩几天,就没回来。
郑蔷蔷轻轻地下了床,走到女儿何梅的房间门口。借着月光,她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前,有节奏地摇晃,另一个黑影则横躺在床沿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郑蔷蔷抖着手指摸到了电灯开光。
女儿的房间灯光大亮,郑蔷蔷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对进入疯狂状态的男女,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短暂的惊愕后,郑蔷蔷发疯似的扑上前,扯住丈夫何建军,接二连三扇了几记耳光,「畜生,你这个畜生,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何建军也不反抗,只是用手护住下身。郑蔷蔷扇了一阵耳光后,又用脚去踢。何建军猛然站了起来,一把推开郑蔷蔷,大吼道:「你有完没完?」
「你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有什么完。」郑蔷蔷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像头失去理智的母狼一样,又扑向已经躲进被子里的女儿。
她掀开被子,对女儿何梅狠狠地又拧又掐,连打带骂:「你这个烂货,你和你爸爸睡觉,你怎么不去死……」
何梅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先是咬着牙不吭声,被打了一阵,突然泪流满面地哭喊:「你打死我嘛,打死我嘛,我早就该死了。」
「你还顶嘴,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郑蔷蔷气得唇发白,人发抖,手已没了劲。
「我是不要脸。」何梅流着泪说:「两年前,我才16岁,他就强奸了我。你知道他是畜生,还嫁给他,还带我一起住过来,还让我改姓。」
郑蔷蔷感到一阵阵晕眩,她感觉一把刀子插进她胸口,又用力绞了一下。紧接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直落下来。
自从这天晚上以后,郑蔷蔷与何建军便时常发生激烈的争吵,争吵通常一开始就进入高潮,继而彼此像仇人一般厮打,家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昔日和睦安宁的家,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在争吵和厮打中,何建军屡屡扬言:要把妻子和女儿一起杀掉。
郑蔷蔷本想与何建军离婚,可儿子还小,自己又已经离过一次婚了,再离异的话,她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声泪俱下地供述完后,精神失常般反复咒骂道:「何建军这个畜生,这个畜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东西,下流无耻,大年三十出门被车撞死……」
魏老头安慰了郑蔷蔷一番,问道:「你认定是你丈夫杀了你女儿?」
「不是他还会是谁?」情绪本已稍稍缓和的郑蔷蔷,又激动地大叫起来,「头一天,我说要去告他,他就说要拿菜刀砍死我和女儿,没想到这畜生还真下得了手……」
「你是说——」魏老头打断郑蔷蔷的哭诉,接着问:「案发的头一天,你丈夫扬言要拿菜刀砍死你们?」
「是、是。」郑蔷蔷使劲点头,「他说了,肯定是他杀了我女儿,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他,枪毙他。」
说完,郑蔷蔷双眼失神地望着墙壁,嘴里又喃喃道:「枪毙何建军,枪毙这个畜生……」
魏老头心情沉重,与几位办案人员商议后,做出决定:何建军具有重大作案嫌疑,应迅速予以抓捕。
几天后,警方在距成都40公里以外的小城德阳,发现了何建军的踪迹。在德阳刑警大队的协助下,魏老头带领几名办案人员,在德阳的一处建筑工地上将何建军抓获。
当天下午,魏老头等一行人赶回成都,在分局对何建军进行突审。
何建军交代,自己因为长期得不到生理满足,在两年前,对16岁的女儿何梅施了强奸。女儿何梅受辱后,要去公安局告发。何建军苦苦哀求,甚至给何梅下跪,他求何梅不要告发自己,并允诺说,只要不把这事声张出去,何梅的任何要求他都答应。
何梅还是不恳。何建军便凶相毕露地威胁道:「如果你去报案,或者把这个事讲出去,我就杀了你,还杀了你妈,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何梅当时毕竟只有16岁,就吓住了。她也知道,一个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说出去只会让人耻笑,并没有多少人会真正的同情、怜悯她。
于是,何梅没有去报案,也没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和任何人。
何建军还招认,在以后的两年中,他屡次向女儿何梅提出非分的要求。何梅一直是坚决拒绝,何建军便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