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道歉。
在擦拭她的双腿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事。
她的腿非常细瘦,还有结痂的伤口,应该是褥疮。
你的腿,是怎么了?……我可以问么?
她沉默了一会。
天生的,不能行走。她说。
怎么不请个护工?应该有人来帮你运动一下双腿……
我顿了顿,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若是有这个条件,她又怎么可能不请。
以后,我帮你吧……我说:怎么照顾你,你可以教我,我也可以上别处学。
……你真是我见过最自觉的奴隶。
也不用这么夸我啦。
我用毛巾把手完全裹住,摸索着,抬起了她的后背,向下擦拭。
我小声地说:可以给我讲讲吗?
什么?
怎么搞成这样的。
我回答过了。
我指的是……你的家,还有你的现在。
她沉默。
或许是赤诚相见。
她坦诚了许多。
【我可以,用心声么】
嗯,我听得见。
30
那天莲蓬头下,温热的水雾弥漫。
她在她的心里,平静地告诉了我一切。
年幼的女孩,天生的截瘫。
爸爸提议,遗弃这个女孩,妈妈拒绝了。
成天的争吵,最后,在一个晴朗的午后,爸爸离开了。
爸爸和别人组建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