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待到了晚上,一直到夜色降临。
然后一把扯住男人,也就是楼奕的袖子:「大哥,我老婆呢?」
他顺势低头,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瞳色极深的丹凤眼,眼尾狭长,有种不怒自威、生人勿近的傲慢。
楼奕把我的手拂开,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神色淡淡地对我说: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这栋楼里除了楼希和保姆外没什么人,我和楼宇不常回来。
「你住楼上左边第二个房间。」
这栋楼大得有些离谱,楼奕和楼宇走了以后空荡荡的,除了一个神出鬼没的保姆外别无他人。
「你好,有人吗?」
我上楼,敲了敲门,见没人应答后轻轻转动门把手进去了。
里面的家具一如既往地豪华,有个很大的客厅,我兴致勃勃地打开卧室门,想看看睡觉的地方。
「你是谁?」
眼前的人穿着白色的睡裙,容貌绮丽,白金色的长发微微卷曲,披散开来。
面容精致,眼尾一抹淡红,仿佛是食人精魄的妖魅,美得不似凡物。
我愣了一下:「蓝翎,这是你的房间吗?」
他眉头紧蹙,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不准进来。」
「抱歉,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我挠挠头,「那我先出去了。」
「不行。」他扑过来,扣住我的手腕,红唇微抿,「你在外面的沙发睡。」
他的手很凉,像玉石一样,泛着温润的色泽。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厌恶地松开了手。
我假装没有看见,笑眯眯地说:「好啊。」
看来他就是我的一千万呢。
事实证明,舔狗不得好死,做金钱的舔狗也是一样。
这是楼希打翻了第十个碗以后,我得出的结论。
地上的饭还冒着热气,滚烫的汤水溅到我的小腿上,红了一片。
「我不喜欢喝粥,你去给我换一种。」
楼希跷起二郎腿,姿态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
嗯?我在内心骂娘,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对楼希来说,我和那个管家都是他不喜欢的人。
管家应该是他父亲的眼线之类的,早上我去吃饭的时候,管家的表情很奇怪。
那种高高在上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