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在他的狗头上揉了好几把。
「你是小孩子吗,还争宠?」
第二天我下楼的时候,楼奕已经坐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标准的用餐礼仪,风度翩翩的贵族男人,一举一动都像浓墨重彩的油画一般。
丝毫看不出某人昨晚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
「昨晚,」他抬眼看我,表情很冷静,「我发情期到了……」
「噗!」我猛地喷出一口牛奶。
楼奕下意识递给我一个手帕,又说:「我打抑制剂了。
「只是我体质问题,打完后会像喝醉了的一样。」
还能这样?
我感兴趣地看着他:「那你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吗?」
楼奕一愣,垂下眼帘,说了句「不记得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通红的耳垂,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然后发现他整个耳朵都红了。
下班后,我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周围人行色匆匆地往家里赶,金色的夕阳铺满了咖啡店外面的整条街道,就像一张怀旧的老照片。
「真好啊……」我撑着下巴,拖长了声音。
「好什么?」
头上投下来一片阴影,楼奕逆着光低头看我,顺势坐在我旁边布满灰尘的石阶上。
我想了想说:「小时候我住在一个很热闹的筒子楼里,啊,就是那种有很多户人家住在一起,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一层只有两个洗澡间,在通道的尽头。
「屋子的隔音很不好,我经常听到隔壁那家说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或者晚上吃什么?
「虽然是这样,但我还是挺羡慕的。」
我叹口气:「因为我们家就我一个人,空荡荡,冷冰冰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侧头去看楼奕,他正安静地看着我,夕阳的暖光在他眼底折射出很温柔的色彩来。
「楼奕,我要请一段时间的假。」
今天上班的时候,有个陌生电话打进来了:
「是蓝翎小姐吗?」
那个年轻的男人在对面说:「您的叔叔昨天去世了,在他的遗书里,您是唯一的遗产继承人。
「伯爵生前说不会再逼您了,希望您能赶回来见他一面,只是我们花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您。
「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