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最后一句话说得可真是奇怪极了。皇上虽然中了毒,但有太医全力救治,皇后悉心照料,想必很快就能醒来。这期间,我等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你这番话说的,怎么像皇上一时半刻不会醒似的?」
「谢大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莫要随意曲解段某的意思!」
「好了好了。」霍玄承制止了段严,「段大人的意思是,有什么拿不准却又十分紧急的事情,可以暂报到本相这里,从权定夺。待皇上醒来,本相再报予皇上。段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下官正是此意。」段严道,「许是刚才表述不当,让谢大人理解错了。」
谢珏蹙眉。
昨日深夜,兄长接了宫中人的消息便立刻出了门,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而且回来时浑身都湿透了,也不知淋了多久的雨……
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来诸位大人都没什么意见了。」霍玄承道,「那这段时间,本相便代皇上……」
「且慢——!」太和殿后突然传来了高而尖厉的声音,打断了霍玄承的话。
霍玄承眉梢一挑,转身对向高台之上。
「长公主驾到——」黄喜迈着快步从后殿走了出来,高声喊道。
刹那之间,满殿哗然。
「哪个长公主?」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
霍玄承黑着面孔道:「黄喜,你岂可随意捏造是非!」
黄喜站直了身子,并没有回应,只是迎着从内殿走出来的人。
「霍相,你竟然连本宫都不认识了吗?」冷淡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
来人一身绛紫色朝服,鎏银滚边,白玉为珮,梳高髻,戴凤冠,眉如远山,眸似冷月。
她站在高处,一如三年之前。唯一的不同,只是掀开了曾经的珠帘。
霍玄承瞳孔一阵。
「是你……」
可他随即又高声道:「不对!怎么可能是她!她早就死了!」
「丞相,奴婢多嘴一句,昨儿晚上,是皇上最信任的兰草姑姑将长公主殿下迎回的,徐尚宫娘娘也立刻就交出了掌管后宫女官的尚宫印,听凭长公主殿下调遣。宫中还有皇上的手谕呢。」
「呵!真是荒唐!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相就会信吗?!」霍玄承厉声道,「这可是欺君的死罪,当心皇上醒来要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