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鸣,命令道:「把他丢去毒窖。」顿了顿,我还是改口,「海里喂鱼。」
…………
季延鸣被我的手下丢进海里,重物跌落,激起千层浪。
悬崖边的风刺骨寒冷,卷起我的长发,打在脸上,有点疼。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
看着泛起涟漪的海面重新趋于平静。
再也不见了,季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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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决了季延鸣,阿飞和我之间的隔阂反而愈发严重。
他对我随意将季延鸣丢入海中的做法不满,他提议取季延鸣的首级,用这个警示警方,不要再试图对我们的组织打歪主意。
也不要再想方设法安插新的卧底进来。
但我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阿飞,你觉得我母亲是怎么走的?」
阿飞没有说话,于是我替他回答:
「我父亲忌惮她的势力,所以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她。
「可他却不知道,我妈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在别的孩子还在肆意玩闹、被父母宠爱的时候,我被她摁在血肉模糊的斗兽场,感受着血液喷洒的味道。」
阿飞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
我站在阿飞面前,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紧蹙秀眉。
「你知道吗,阿飞。这些天,我的饭菜时常会沾染不知名的毒物。
「行走在营地,也总能遇到背刺。」
虽然那些人都被我给反杀了。
可那些欲加害我的人,却都是组织里脸熟的弟兄。
这些话出来,我看到阿飞僵直了身体。
「阿飞,我相信你不会参与,但……」我慢慢走近面前的人,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阿飞的肩膀,为难道,「你就那么想要我这个位置吗?」
我咯咯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我扬高音调:
「你那么想要,我送你可好?」
话落,我露出编贝般的牙,耸了耸肩:
「不过可能要以你的命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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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清楚得很。
阿飞心里也清楚得很。
自从我怀了卧底孩子的事情传出去,组织里里外外已经有不少有异心的人蠢蠢欲动。
他们本就垂涎我的位置。
这会儿更是趁着我怀孕而肆无忌惮了起来。
明面上,他们只会说:「组织容不下外人。」
实际背地里都在嚼舌根,说我对警察动了真情,不适合再继续当这里的老大。
阿飞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