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时间就给他配上了最新款的追踪手表,仿照工牌制作了写有他姓名和住址的「身份卡」,挂在脖子上。
甚至,我还打印了厚厚一沓卡片,写着我的电话号码,塞在他所有的口袋里。
但父亲觉得难为情,总会将定位器、身份卡偷偷扯掉,小卡片有时也随手丢掉。
我的努力在他的顽固之下,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病确实很残忍,患者会慢慢失智,性情大变,到最后甚至会变成大小便失禁的瘫痪。
」每每回想起医生的叮嘱,我的心就要再沉一下。
三年前的我刚满三十,风华正茂,是国内某旅行APP公司的高管之一。
算上股息分红,我的年薪可以睥睨我所有的同学。
从年薪不错的在京高管,到三线城市青年旅社的老板娘。
这一切,都是在我爸发病那天结束的。
2前方的路况有些堵,我只得绕行。
这条路,怎么那么眼熟啊?
没过两分钟,我就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七慌八忙的,我竟然开到了自己曾经的母校——文津小学。
那时候,老沈还是个大高个,走哪都喜欢给我来个「大扛脖儿」。
只不过,他是个工人,每次来都穿的脏乎乎的。
小的时候不嫌弃,可到了三年级后,自尊心作祟,我就开始躲着他了。
就像他现在躲着我一样儿。
「他的意识跟正常人完全不同,所以经常会昼夜颠倒,作为家人一定要看好他。
」作为一名合格的「病人」,我爸从不辜负医生。
他把大夫说的每一条病症,都给我好好落实了一遍。
当时我刚回来,事业也不明朗,暂时都是自己看管他的。
也不是没想过雇专业的护工,但是实际考察之后,那些护工冷冰冰的,对老人始终不热络。
我心里不忍,哎,既然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