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水,被医生直接拉去手术室剖了。
这孩子不愧黑珍珠的美名,剖出来全身紫黑,因为早产只有4斤出头,还因为哭声洪亮吓到了给她洗澡的护士。
虽然是从我肚皮里扒拉出来的,我对她的印象仅止于那条断开的乌黑脐带,护士快速地展示了下性别,就直接把她抱去保温箱光荣入驻了。
这也让等在手术室外的我妈,王子樾和闻讯赶来的继父同时扑了个空。
麻醉渐渐过去,伤口处火烧火燎的痛楚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
面前一老一少两名男子,同时严肃地盯着我。
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老头衫,大裤衩,不用往下看也知道,脚上是一模一样的人字拖。
我有些莫名。
「爸,你怎么来了?」
(三十三)
我继父平时谁都瞧不起,此番却看王子樾十分顺眼,还拉着我妈说穿人字拖的小伙不会错。
我妈不予理会,依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全家人焦灼地等了一个星期,小珍珠总算出关了,虽然未足月又黑又瘦,但脸蛋小,眼裂长,明显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待她醒来,一对淡漠的狐眼,让我的笑直接风干在嘴边。
这孩子干脆直接拷贝了王子樾的五官轮廓,不能说他亲生的,简直是他亲自生的。
老母亲只获得参与奖。
这之后,为了回哪里坐月子,全家人又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我继父的意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这孩子姓王,那就应该去王子樾的小破屋里住。
我妈坚决反对,认为这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理应姓曲,去市中心顶复house它不香吗?
最后,还是王子樾一脸疑惑地问。
「不能去月子中心吗?」
我们直接哑火。
在一万六,两万六,六万六几个价格区间里,对方选择了中间那档,对此我妈虽然颇有微词,但也没反对,而我出了院就进了月子中心,反而成了最自在的那个。
因为孩子太小,哺乳都是挤在瓶子里喂,王子樾这几天都没有去店里,床边一大一小,一个喂一个吸,看起来异常和谐。
我忍不住提醒他:「这里有工作人员可以喂奶的。」
「没事,又不累。」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小珍珠蠕动的小嘴,唇边不自觉地浮现笑容:「而且我喜欢看她吃奶。」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