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尽碎的腕骨,听着她疼痛的嘶吼和抽泣,诡异的快感充斥着我的内心。
曾经我与人为善,事事求个和气,却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想来在这疯批的世界里,想赢,就要比他们更疯。
手指刚凑到口袋里想拿刀给沈婉个痛快,系统突然窜出来:
「你别走火入魔了。」
「跟一群疯子比疯有什么意思?」
「杀人放火这种事,做了就是一辈子的梦魇。」它耐心劝说,「别为了不值得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理智稍稍回笼。
被血腥与仇恨控制的大脑清醒过来,我一下子松开握着刀柄的手。
闭了闭眼,我问:「你是人?」
它不说话了。
远处传来汽车轰鸣,我躲在树后,看着萧宴慢条斯理地迈下来,后面跟着沈家焦急的人影。
萧宴冷淡的声音夹杂着不耐烦:「我说过她好好的,没死。」
沈家人把沈婉抱起来,气愤地盯着萧宴,敢怒不敢言。
萧宴漫不经心的眸光掠过我藏身处。
骨子里对他的恐惧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下。
他抬眸。
「谁?」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颤抖的身子,抱着胳膊缓缓走出去。
萧宴的眸光一瞬间暗沉下来,阴鸷得看不清眼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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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缓缓拧了拧手腕,掐住我的脖颈。
声音阴沉:「你是谁?」
我茫然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不……不知道。」
「哦?是吗?」
他面无表情地冷笑,手指一点点收紧。
我的脸色涨红起来,窒息的触感充斥着脑海,忍不住挣扎拍打,泪水从眼角滑落——
萧宴像被烫到一般收回手。
他胸膛起伏着,转身吩咐:「把她带回去。」
我咽了口口水,安分地跟在他身后。
萧宴颇有几分魂不守舍,连沈婉都忘记交代,盯着我看了好半晌,径直要求开车。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嗓音沙哑:「你是谁?」
「我不知道。」
我抿唇:「我刚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叫什么?」
「不知道。」
他冷笑了声:「知道骗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我摇了摇头。
「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