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系列事务。
皇后所居的昭阳殿同样易主。
在这六年里,前朝后宫,我的地位愈发稳固。
对上,我从未有一日慢待过请安事宜,东宫大小事务,在我手中井然有序;对下,我暗暗使力,调回了身处南方、疏浚河道的长姐襄媛一家。
前朝后宫势力交错,我的确需要一点耳目来探听消息,但这耳目,却并非一定要是岑家。
萧礼成为皇帝,我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
在朝典上,我盛装同萧礼并立于人前,额上的龙凤珠翠冠在日光下发出耀目光彩。
在山呼一般的称颂里,我知道,六年的时光让我完成了太子妃到皇后的平顺过渡,但此后的每一步都更加凶险。
因为,成为皇帝的萧礼并不只有一个孩子。
在这六年里,东宫共有三子一女。
棋玉和苏氏相继怀孕后,我立时抬起年轻更轻、姿色正浓的人来分宠,虽未有一子半女,却也实实在在地摊薄了萧礼去她们二人处的次数。
苏氏早产,诞下小猫似的皇二子,棋玉倒是会选日子,在陛下千秋节时诞下了子嗣,也就是皇三子。
而我又生了个女儿,如今被她的父亲封为乐温公主。
当萧礼驳回了苏氏为德妃、棋玉为贤妃的提议,又将两人的品轶封号倒了个个儿的时候,我大概便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德、贤虽同为四妃之一,但德妃的排序却在贤妃之上。
人就是这样善变的动物,当萧礼在太子位上待着的时候,唯恐父皇猜忌自己,恨不得剖心掏肺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等他转身一变成了皇帝,又担心后宫与子嗣超出他的掌控范围,威胁皇权。
昔日他爱棋玉时,所做的不过是为棋玉略争一争,稍有阻拦便放弃。
如今在封号上对棋玉表现出的偏疼,到底是因过往的情分,还是帝王的制衡?
于是每一次棋玉和后宫嫔妃前来请安时,我便明晃晃地表示出对棋玉的偏疼来。
后宫女人的话题无非就那么几个,除了共享着的男人外,便是饮食、装扮、单一至极。
有人说自己喜欢喝雨前龙井,我便说棋玉独爱蜀中蒙茶。
类似的事多发生几遭,某日我就听闻了陛下斥责德妃的消息。
萧礼无非是想挑起棋玉和我打对台,我们都是岑家的女儿,陛下自然也是顾忌外戚坐大的。
陛下要的是我二人不和,若是我们亲亲热热,陛下自个就受不住了。
而棋玉的反击终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