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心里直犯嘀咕。
我俩都泡了水,身体素质更强的他却出了事,不会因为水下那件事刺激到他了吧?想到这里我老脸一红。
被这么一通闹腾,本就聊胜于无的睡意所剩无几。
体温居然显示38。9°C,把我看懵了。烧得这么严重,不会把孩子给烧傻吧?
我找出药剂冲成药汤,端过来给他递过去,「起来喝药。」
祁时闭着眼睛不说话,不过微微抖动的睫毛暴露了这家伙还是有意识的。
「快起来喝,再烧下去你要烧傻了。」
他干脆扭过头去,还连带着把被子往上挪动了一些,盖住了他的脸。
把我给看笑了,这人霸占着我香喷喷、软乎乎的大床,还「闹脾气」不肯吃药,是想让本小姐哄的意思?
我迅速掀开被子:「不苦的,你现在应该也没啥味觉了,喝不出来的。」
祁时继续装死,我笑嘻嘻地问:「再不喝药的话,我就要嘴对嘴强灌了哦。」
他眼睫毛抖动得更厉害了,不过一动不动十分安详,似乎已经做好了「来吧摧残我吧,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怜惜我」的准备。
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我辣手摧花,直接将祁时从床上提了起来让他靠着,然后捏着他的嘴就强行灌。
祁时皱眉,终于睁开了眼,苍白的脸上全是哀怨,「我自己来。」
这回他一口气咕嘟咕嘟灌完了药,然后戴着痛苦面具躺下了,似乎多让药剂在嘴里停留一秒都是巨大的折磨。
(_)这家伙怎么有种在撒娇的感觉?莫名得,有些可爱。
还记得以前被当做玩家绑架在废屋,那时候祁时受了伤,也会面无表情地自己处理好。即使是那次受了重伤摇摇欲坠,也顽强地交代了救治他的方法,一声哼唧都没有。
而现在,他却因为一次高烧而撒娇……
也许并不是祁时的容忍度改变了,而是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可以信赖的对象,可以撒娇的对象?
看着温暖灯光下安安静静躺着的祁时,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安稳了下来。刚刚因为赵冶这些事烦闷不堪的心情,很神奇地烟消云散。
我找来冰袋,啪叽放到祁时头上。
他立即睁开眼看我,黑漆漆的眼睛像森林里不谙世事的小熊的,褪去了往日的淡漠,多了一丝茫然和无辜。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