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
憋屈,在周肆的庇护下,从未有人敢对我如此不敬。
「你再不松开,我可喊人了。」
我威胁他,却没来由地眼眶一湿。
男人只是眯着眼。
很显然,对我前面说的话,他不相信。
就这样对峙着。
直到缱绻的晚风拂动他的发梢,天色逐渐与他的眸色重叠。
冗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缓缓垂下眼眸。
强势霸道的凛冽竹香,靠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时。
「婠婠?」一道清润声音,自假山的另一头传来。
我心下一惊,是周肆。
他那近似偏执般的占有欲,尤其不喜欢我与他人有任何接触。
如果被发现……我感到一阵后背发凉。
趁着男人失神的瞬间,我连忙挣脱男人的禁锢,朝周肆的方向跑去。
见周肆的神情没有异样,我才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追来。
「婠婠,怎么脸色这么差?」
周肆把我带回了席间,他揉了揉我的头,脸上的笑意和煦如春风。
当着满朝文武、别国使臣的面,周肆从来不吝啬对我的关怀。
这是,在宣示主权。
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不怒自威。
我知道,他认为我是个祸害,本欲把我除之而后快。
但是,扛不住周肆把我护得紧紧地。
表现得很明显吗?
我垂下眼眸,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正欲开口时——
「祁国太子远道而来,应当喝得尽兴才是!」
老皇帝打断了周肆对我的注意,他对着左侧的白色身影遥遥举杯。
一举一动,尽显帝王威严。
派遣使臣前来祝寿,是两国之间秘而不宣的传统。
一来是促进两国友好,二来,也好探探对方的虚实。
放眼望过去时,那个男人已回到席间,端坐在我对面。
他那神态自若的样子……跟刚刚把我抵在假山上时,简直判若两人。
原来,那个男人,是祁国太子?
一国太子,也是个爱占别人便宜的登徒子么?
我暗自思忖着,全然没注意对面男人,那意味深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