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晋国太傅独女沈亦清,母亲是辅国大将军之女。
三岁初通文墨,五岁开蒙刀枪,算得上是文武双全。
又因相貌遗传了母亲,长得端庄素雅,秀丽非常。
故而我被一向是京中贵女之首。
但我小时候性子比较活泼顽皮,经常惹出祸事。
却越长大越口无遮拦。
我曾回老家祭祖,一路见过许多饿殍难民,便言辞犀利地说过今上应当轻徭薄赋,减轻民众负担的言论。
后来又因舅舅常年镇守北关,知晓军中粮饷经常不足。
而京中文官们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盛世的景象。
我又说过今上不当重文轻武,置边关将士们不顾的言论。
与我爹向来不对付的曹天师不知从哪里知晓这两件事,将我这两番言语上报给今上。
今上对我那满头是汗的老爹莫名一笑:「太傅倒是教出来个好女儿。」
然后又说,我心怀万民,能体恤民间百姓疾苦,有母仪天下之风。
便将我赐婚给太子珩胤,让我日后真正母仪天下。
自那以后,我安分守己了许多。
后来,我机缘巧合去了皇宫地牢,见过那三个可怜的穿越女子的尸骨,便更加谨言慎行。
只是可惜,我深深爱慕着宁相家的大公子宁渊。
这情愫却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便被皇权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后来我祖母祖父接连过世,我守孝三年又三年。
如今,堪堪双十年华。
(四)
我听着珩胤的场面话,心中只觉得好笑。
他明明也不喜欢我,何故要装作一往情深的模样。
于是我微微一笑,谢过了他,开始了宴席。
席中,珩胤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向那穿越女而去。
后来宁渊姗姗来迟地坐到那穿越女旁边,我忍不住频繁看向他。
我与宁渊因着两家是世交,自小便一同长大。
我淘气顽皮时,他在旁添砖加瓦;我爬树下河时,他给我搬梯递凳;我受伤卧养时,他恨不能代我受伤。
十四年的两小无猜,滋生出我对他浓浓的爱意。
可是,那样温文尔雅,气质清绝的盛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