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里,有太多恶人得到善终。
当某位一生积德行善的男人,遭遇自己四岁孩子夭折于白血病的悲剧,他一定会质问上苍,「为什么是我?
」,进而感到痛苦的愤怒。
然而,这个世界根本是非理性,甚至毫无道理的。
远古的人们为了适应这非理性,创造了神话与宗教,在来世的美梦中得以安心入眠。
然而我们现代人,随着尼采「上帝死了」的宣言,再也无法在宗教的道德蜜语中得到解脱。
为了补偿破灭的宗教美梦,人们不断试图通过人设的法律去维持公平,通过细化的科学去解释世界,似乎人的理性依旧可以维持人生存的尊严。
但追根到本源,连我们自身的理性都无法依靠,比如你无法因为一个人的学历、背景、家室、基因报告和你合适,从而理性地命令自己去爱上TA。
如果不信,你可以自问一下,是否曾经能用理性命令自己去做一本非常枯燥的习题集,而不刷手机?
在人生成长的过程中,你是否有过,付出了千般努力追求一件事物但最终失败,而别人却随手得到你的梦寐以求。
你可否曾感到深深的不公,从而觉得这世界太不合理?
人的生活从来不是1+1等于几的数学题,而是充满混沌偶然的一团浆糊。
我们总归对这个世界有着各种渴求,更美更漂亮的人或物,希望付出就有回报,追求就有响应。
而这个世界终归会在某个街角,打碎你的幻想,你忽然对曾经熟悉的世界感到陌生,无以适从,如同看到一场诡异的闹剧,不禁叫道:「这太荒谬了!」本书的第三个切入点,荒谬的自由。
人一旦触及荒谬之墙就难以回头了。
当旧有的道德价值体系无法依靠,就会发现一切旧有价值变得禁不起推敲。
我们东奔西跑,百般折腾,在日复一日起床、公交车、办公室、回家的机械式的惯例中,再理智的人也会在一个难以起身的早晨,猛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这么操劳?
」,「我为什么活着?
」这个问题便像个嘴边难以愈合的溃疡,不去舔舐还好,一旦刨根问底,便无法忍受。
加缪认为,人一旦开始无法忍受这个问题,就会倾向于自杀,一种是肉体的自杀,另一种则是「哲学性自杀」。
什么叫哲学性自杀?
也就是说,人不再想这个问题,从而选择一个信仰、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