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之后,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梦中霸凌我的那些小孩的脸。
准备等我挣到足够的钱之后,一定挨个找人削他们一顿。
然后我就饿了。
我起身去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
葱花爆香,水开下面,再卧两个荷包蛋。
等我端着喷香喷香的面从厨房出来,顺手拉开客厅的灯,我才发现我家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个人。
我大叫一声,差点将手里的面条摔到地上。
「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蒋泊远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眼神里似乎有无限哀伤。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会在我家?
蒋泊远根本不回答我的话,他看着我手里的面条,突然问了我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趣?
」哈?
他不是让我反省吗?
怎么自己倒率先反省上了。
我当然不能说我的老板无趣,我夸他:「我们普通人才叫无趣,您那是认真、严肃,是成功人士必备的优良品质。
」他笑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想知道关关跟我分手的原因吗?
」我赶紧摇头。
废话,社畜法则之三,老板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
但老板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顾自往下说:「她觉得我很无趣。
所以,她甩了我,找了那个苏泽。
」妈呀,怪不得他今天那么生气。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暴风思考如何把今天夸苏泽的话找补回来。
然后我就听见我自己说:「我面条分你一半吧。
」蒋泊远无语地望着我。
是哈,面条有点太没诚意了。
于是我又说:「要不,咱俩那啥吧。
」为了彻底安抚,我又加了一句:「我请你,不要钱。
」蒋泊远看着我,像看个傻子。
我有点讪讪地:「不要就算了。
」我假做不在意地将面条放在桌上,准备继续吃我的面条。
其实我有点失望,因为今晚的我,实在是有一点孤独,十分渴望有一具温暖的肉体能够慰藉我的灵魂。
肉体没有,热乎乎的面条也成吧。
然而还没等我坐下,我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