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干吗?」
她没好气。
我把药塞给她。
「这是宫里的药,千金难求,务必给他用上,求求你。我……我爱他,我跟你一样爱他。」
我忍不住哭起来,或许是我哭得太伤心,木和雅没再骂我,将药拿了过去。
回到营帐中,我跪在地上祈求上天。
若当真要索命,就来索我的命,不要伤害无辜的人,不要伤害我爱的人。
曾经我最讨厌院墙上那些黄底红字的符咒,它们让我看起来像个怪物。
现在,我最想得到那些符咒。
将它们,贴遍我的全身。
17
伊勐邪睁开眼后,第一句话便问:「阏氏呢?她在哪儿?受伤了吗?」
舅舅敕日王一直守着他,见他这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想直接说那女人死了,却又不敢刺激他。
「她好得很。你伤得这么重,她一次都没来看你,你念叨她做什么?汉家女子,到底不跟咱们一条心。」
「她在哪儿?我没亲眼看到,不放心。」
伊勐邪没理他,自顾自问,把敕日王怄得差点发狂。
「还能去哪儿!在她帐篷里好吃好喝待着!」
伊勐邪捂着腹部下床,拦都拦不住。
他出现在门口时,我以为是做梦。
六天了,整整六天。
每过一天,我就在自己手腕上划道浅浅的口子,只有这样做,仿佛心里的痛才能减轻些。
若伊勐邪醒不来,我就彻底划下去,一命抵一命。
我俩迎面而立,他在门口,我在帐内。
生死之间走一遭,恍若隔世。
看着他憔悴的面庞,我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停不住,身子却未动分毫,不敢靠近他。
伊勐邪长腿一伸,大步流星而来,将我搂入怀中。
「我不停做梦,梦到我的小猪不好好吃饭,饿瘦了。」他看看我,带着笑意,「当真瘦了,还好,我回来了。」
我没心思搭理他的逗趣,哭得越发厉害,模模糊糊喊着对不起。
他低头吻我,我再是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吻回去。
「咳咳——」
我俩闻声停下,寻声看去。
敕日王、舅妈、木和雅等一群人全堵在大帐门口,看着我们,表情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