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我会吃人?」
「宫里人都这么说。你们吃人,活吃。」
我望向那桶水,烧得很热,呼啦啦冒着白气。
难不成,他是想弄点文明的吃法,水煮肉片?
伊勐邪循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火,反倒笑了起来。
他把我扔进桶里涮了涮,捞出来扔到床上。
我已经吓傻了。
伊勐邪打量我一番。
「南国女子跟我们北边的是不同,白嫩洁净,像刚出生的羊羔。」
我懂,待宰的羔羊。
「不不不,看着白,是因为全是肥肉,肥肉不好吃的,腻得慌。」
「你刚才还说你很柴。」
我本就笨嘴拙舌,他这一堵,我更不知能说些什么。
我不争气,哭得伤心极了,求他最后一件事。
「你说。」
「先咬脖子,死得快,就不那么疼了。」
伊勐邪唇角勾起抹笑。
「好啊。」
答应得很干脆,友好。
2
我没死。
当晚伊勐邪让我明白了人的另一种吃法。
宫里人没告诉过我的那种。
我望向身侧,他还睡着。
微蒙的天光映照着他的脸,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他长得同所有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鼻梁很高,眉骨也很高,两样连在一起,像我在途中望见的远处的山脊。
他忽然睁开眼,眼眸如鹰。
「看够了没?」
他早就醒了,知道我在看他?
我脸噌地一下红得厉害,僵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