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头的朱文圣,冲着母亲汤鹊清啊了一声,希望能得到母亲的关注。
只是此刻的汤鹊清正沉浸在带闺女的喜悦之中。
朱文圣叭叭了两下嘴巴,眼睛有些疑惑,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叫喊声小了。
“啊……”
“啊啊!”
朱文圣脑袋都快要撑不住了,却还是又叫了几声,最后终于是支撑不住,整个人张着嘴趴在地上。
汤鹊清这时候也终于是发现了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跑过来了,眉头一皱。
伸出手,便刚好按在了朱文圣刚刚再次抬起的脑袋上。
汤鹊清手掌一转,朱文圣就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躺着变了个模样的母亲,朱文圣的脸上有些焦急,开始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啪!”
这时候被汤鹊清放下的朱茯苓,则是一个咕噜就跑到了哥哥头顶上,啪叽一巴掌就砸在了朱文圣的脑门上。
朱文圣被拍的整个人一个抽抽,两只眼睛盯着妹妹,满是疑惑。
大概是反应过来。
自己终究是个不受欢迎的人。
朱文圣叭叭着嘴巴,蛄蛹着自己的屁股,挪到了一旁,坐起身低着头玩起自己的两只脚丫子。
偏殿里,是皇家亲情,母子情深。
外头的正殿里,气氛却是显得有些凝重。
皇帝沉默不语,保持着近来最喜欢做的事情。
朝堂之事,先有内阁商议,才由太子决断,最后自己居中拍板子。
今日争论的焦点,其实算不上什么事情,但朝廷的每一项变化,都会引来无数的人和事的变动,现在的内阁又是个很负责任的组合,所以争论时常难免。
朱标坐在一侧,望着双方阐明了自己的论点,微微皱着眉头。
任亨泰和翟善亦是皱着眉头,两人都不希望今天的议题生效,亦或是能够再晚一些施行。
而解缙和徐允恭却是持赞成态度。
既然现在洪武新政都推行快一年了,帝国就没有什么新的变化,是能比推行新政更难的了。
朱标拍了拍扶手,轻声道:“国朝考公之法,本是应运而生,解朝堂取材之限,防一家独大。
今岁初定春闱后,召天下英才考公取仕。
而今太孙奏报,提请山西道行冬日考公,以应地方选官任用之便。
优劣皆有,只是其中考量,还需以国朝社稷为先。孤以为,内阁还是再议一议,定一个妥当的法子为好。”
没有高仰止在内阁,很多事情只能是解缙出面直接表明态度。
如今亦如这段时日。
解缙抢先站出,开口道:“地方行冬日考公之法,固有优,亦有劣,朝廷却不能因寝废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