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以为我会为了他再次妥协,可我没有,所以他气急败坏。
白简之牵住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顺势夺了一人的佩剑,利剑闪着寒光,他气势磅礴,对着众士兵开口,「今日谁敢拦着本将带枝枝离开就是与本将为敌,不怕死的都可以上来。」
宋聿的佩剑出鞘,他和白简之对视,各自都毫不退让,不过百经沙场的将军终是压了养尊处优的太子一头。
我平时是皮了点可哪见过这等场面,心中不停打鼓,不自觉地将白简之的手握紧了一些。
他有所感应,侧脸过来安慰我,「枝枝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到你。」
望着他的背影,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填满心里,我眼眶微红,全心全意依赖着他。
剑拔弩张之时,还是爹和一众大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宋聿理亏在前,哪怕他是太子也只能忍着怒气目送我离开。
回府后,父亲就一直长吁短叹,连夜进宫面圣去了,而娘又气又哭,最后还是找父亲吵了一架。
我头疼得紧,白简之拿了安神香过来,他话不多,只是静静地来,又匆匆的走了。
「小姐,其实白将军比太子殿下更适合您。」阿昭说。
是啊,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总在我落魄的时候出现,然后护着我,正如初见时他一路小心翼翼送我回家一般。
我嗅了嗅空气中的安神香,内心平静了下来。
不知父亲同皇帝说了什么,第二日宋聿被禁足三月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但我失踪两日的消息却没有任何风声,娘亲犹犹豫豫才肯开口告知我。
「你父亲在御前跪了一夜只为替你求个公道。」娘亲长叹一声,「此后彦家就与太子殿下有了过节,但爹娘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个委屈。」
我擦了擦眼泪,又不争气地抱着娘亲哭了许久。
两月后,我和白简之正式成婚。
白家广邀天下人士参加婚宴,宋父爱子,求了皇帝恩准大操大办,朝中有人看不过去,却也无可奈何。
婚房内,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不属于这里的身影。
宋聿作为不速之客硬闯了进来,并且击晕了其他人。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宋聿停在三尺外,虽然看不清他的目光,但我还是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憋了许久,宋聿才缓缓开口,「枝枝,跟孤走吧。」
「然后呢?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