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道观试试。
」有道理,换个地方换个运气,我就不信还能来个下下签。
去道观的途中,有人闹市纵马,人群乱成一锅粥,眼见马蹄要从一小孩身上踩过去,我身边将士争先恐后去救人。
这是大好的逃跑机会,我想也不想冲进小巷子,撒开脚丫子跑。
七拐八拐了好久,突然一异域打扮的人从天而降,一个手刀劈在我脖间。
闭眼之前,我在心里怒骂,今儿个运气真是差,水逆的一天。
等我再醒来是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四肢都被粗糙的绳索绑住了,稍稍挣扎两下,皮肉就被磨破了。
呼救到口干舌燥也没人搭理,我不禁悲从心来。
早知道老老实实待在陆渊云身侧了,悔不该瞎折腾。
屋子看不到外面,分不清昼夜,在这幽闭的空间里,精神折磨更摧残人的心智。
我逐渐崩溃,开始破口大骂,等到口干舌燥时,又追悔莫及。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大半条命都流失了,门终于被人打开了。
来人穿着异域服,同上次打晕我的那人,扮装一样。
一行有三四个人,他们不由分说地架起我,往外走去。
久不见阳光的我,一出门,被晃得眼泪直流。
他们将我双手绑上绳子,倒拖在马后。
后背在沙石上摩擦,痛得我大汗淋漓,我极力仰着头,害怕头皮也被磨掉。
可怜我步步小心,还是落得这样可怜下场。
陆渊云所有的好,走马观花一样涌现。
马停了下来,我迷迷糊糊看到陆渊云在不远处,骑着枣红大马,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士兵。
「大丈夫之争,牵连女人作甚,你要我的命,拿去便是。
」他单枪匹马上前,掷地有声,每一句都敲击着我的心口。
马背上的人扔过去一把短匕,「你杀我那么十二名兄弟,该有所表示吧。
」头顶是刺眼的目光,周边是滚烫的黄沙,我绝望地看着那个莽撞的少年,毫不犹豫地跳下马,捡起匕首,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大腿。
血流如注,他半跪在地上,笑得艳丽明亮,「瑶瑶,如今你信了吗,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如此爱你。
我敢如此爱你。
」我疯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