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和你一起面对之后可能会出现的一切变故,只要我们在一起……”明悦溶还没说完唇就被段青山吻住,一改往日温和厮磨的风格咬住她,唇舌交融间尝出丝铁锈味,直到半晌之后黄朔敲响门,“少爷,郝南过来了。”
两人闻言匆匆分开,久未相见加上一切说开的情动让他们脸上都泛起些潮红,段青山伸出手指擦过明悦溶的嘴角,又低下头吻了一记,声音暗哑的补充一句:“口红都花了,别出去了。”“咳……那你去吧。”明悦溶又不敢看他了,撇开脸去避开他的眼神。
段青山闷闷的笑了几声,起身在镜子前看了眼自己的形象没什么差错才开门出了房间,门外的郝南看他出来还往他身后瞧,“一路开车过来有点累了,让她小睡一会儿吧。”段青山拍拍郝南的肩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郝南挠挠头,又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房间后才跟着人出去,他已经忘记自己的任务是过来请明悦溶去陈戴军那儿吃饭的了。
“你们这是和好了?”出了小院郝南才问段青山,毕竟他是真的很怕明悦溶在睡觉被自己的惊呼吵醒,段青山看了他一眼,带着点不知从而来的骄傲朝他点点头;郝南瘪着嘴摇摇头,“年轻人的恋爱啊……看不懂咯~”
他快步往陈戴军小院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回头,“一会人醒了记得叫她吃饭,你这没有就去陈导那边吃,千万别再犯病了。”
段青山点头,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他们的小院……明悦溶说不必隐瞒,那现在他是不是可以进去质问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又生了什么病?“去熬份鸡汤粥过来。”对着黄朔吩咐后他又回了房,明悦溶已经窝在床上装死了,没有去戳破覆在这人害羞的泡泡,只是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没照顾好自己?又生病了?”
“外卖吃多了,犯了肠胃炎,没病。”她可不想再去喝那些秋喜弄来的苦到倒牙的中药了,段青山没说什么,依旧坐在床边看着被她顶起来的小鼓包,明悦溶听着外头没声音还以为他走了,探出半个脑袋出来瞧,结果直直的对上这人的眼。
“不躲了?”撩开明悦溶被被子压塌的发丝轻轻抚摸她的脸,从身侧的衣袋里掏出来那个被她退回来的镯子,明悦溶一看就觉得手腕又开始疼了……那天往手上打的肥皂都小了一圈,本意是借着肥皂水做润滑把镯子摘下来的,但是这镯子就跟长在她手上一样各个角度都脱不下来,最终还是她强硬的用把自己手骨折断的力气才拿下来的。
这会儿一看到就觉得腕上那股火辣辣的痛觉又漫上来了,“以后别再取下来了。”段青山拉过她的手,看见上头还未完全消散的红痕有些心疼,“早知道就不用阴气帮你带上了。”明悦溶皮笑肉不笑,难怪这么难拿下来……
镯子归位,两人的心也跟安宁下来,段青山将明悦溶扶起,给她裹上件水绿色大氅才牵着她的手往屋外去,黄朔拎着食盒过来看见他们坐在亭子里赏雪,微微摇头后用自己所剩不多的阴气升起一道隔绝寒气的屏障。
“少爷也一起用些吧。”走进将食盒打开,给他们盛好粥后便立在一旁等吩咐,明悦溶看着他一路进来,在亭子前站定时身上那一层恐怖的虚影又再次浮现,“黄朔,你怎么了?”
段青山闻言也抬头,看见黄朔惨白的脸和身上断断续续浮现的鬼身后又去侧头去看明悦溶,“你这几日换秋喜来伺候,我去找徐秋恒。”黄朔大抵是之前的业火伤了本源,他看着只是阴气不稳定些没在意,只是没想到不过几日已经这样严重;而明悦溶怎么会看见黄朔的鬼身……有没有吓到她?
“多谢少夫人,只是阴气消耗太大了而已。”他小心的凝结起自己的阴气,生怕一个没留心自己那副鲜血淋漓的死状让明悦溶看见,可早就瞧见的明悦溶听他这么说只点点头,咬着勺子开口,“以后叫我小姐或者悦溶吧,叫着少夫人太怪了。”
黄朔点头,放下食盒就离开小院,半晌之后秋喜踏着积雪进来,看见明悦溶身上的大氅笑弯了眼,“还是桂卿姐姐的手艺好,这件皮子放在库里这么久了理出来还是这样油光水滑。”闻言明悦溶低头抚了下这件新大氅。
段青山看着生怕她再次提起桂卿的事心都紧了几分,“秋喜,就做了一件大氅吗?”一般不都是一套一套的做吗?秋喜闻言进了小院,从搁在衣柜上头的箱子里面找出一套浅青色的古式女装,邀赏般的捧到二人面前。
“我前儿个怕少…小姐你不愿意穿久收起来了。”明悦溶左右拨开敲了一眼,发觉和之前她在网上买的那些复原汉服也差不多,就是绣花精致色彩搭配雅致了些,笑了一声就凑到段青山耳边低语两声,这人听完也笑,让秋喜将那套衣服放回屋里后就带着她回去了。
看着人出了小院,明悦溶才起身回房间换上衣服,又在衣服底下发现了秋喜她们搭好的钗环,费了点时间将自己已经齐腰的发挽成髻,浅绿的夹袄衫裙衬得她越发的白皙,乌发银钗更是让她越发带着点深闺小姐的气质。
刚想起身秋喜就在屋外敲响了门,“小姐,少爷让我过来帮你梳头。”明悦溶起身开门,秋喜看见她的样子也是面露震惊,“怎么了?不好看啊?”左右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又什么不对,秋喜才回神,捂着嘴将人推回镜子前头拆首饰。
“好看,就是这个发髻是已婚妇人才梳的,我替你换一个姑娘头。”秋喜将她头上那些用于固定发丝的小夹子一个个卸下来,“小姐是跟谁学的梳头?”“以前小时候看电视看多了,长大就喜欢穿汉服,穿多了就学会了。”刚刚那个发型也是跟着视频学的,只不过并不熟练,偶然有不听话的发丝就用小夹子夹住,看起来倒也是像模像样。
秋喜将她头上那些都卸下来之后才手脚利落的替她挽好了发,没用那些摆在桌上的夹子,只用了些红绳绑起几缕,巧手堆叠再加上几根银钗,衬得她像是春天里刚冒出芽的嫩草,“小姐,你这有没有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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