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镜棺
我和夏芷烟都吓一跳,以为西门流星又发现了什么情况。谁知这小子瞪大一双眼睛说,他想起了这些黑鸟的来历。
自古有种以尸养鸟的邪术,将鸟封于尸体腹中,待这只鸟吃光内脏,破腹而出后,便养成了“人尸鸟”。这种鸟非常邪恶,养出一只便会为祸一方,能在一夜之间灭绝一个村子。西门流星断定这些鸟与尸体有关,八成就是人尸鸟。
我说你猜的不是没道理,它们的确是尸体所化,并且还聚合成一个生有两翼的巨型僵尸。我说到这儿,西门流星眼珠差点没掉下来,惊诧地问真的假的?我于是把刚才我们的遭遇说了一遍,这小子脸色大变,不住口说肯定是人尸鸟。
但我觉得不是,人尸鸟我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培育出一只需要上百僵尸来做养料。也就是说,用一个百棺墓才能养的出,好比妻棺坟。而这里的黑鸟数之不尽,那得需要多少僵尸打底?
我道出自己的想法后,西门流星点点头说:“你说的也对,我又想起一种东西,叫做金水魔尸。这种东西是用鸟羽和僵尸在金水中融合诞生,体生双翼,可在空中任意飞翔,也能化为无数鸟儿去吃人。据说这种鸟吃人,就像熔炉高温将人在一瞬间炼化,不留任何痕迹。”
“对,它们的确是这样吃人的。”我说完这句,又摇头推翻了,“我虽然没亲眼看到它们吃人,但尼姑庵里的尸体,确实在一瞬间化为黑鸟。那应该不是吃,而是被金水魔尸变成了鸟,收为羽翼。”
夏芷烟探头过来说:“现在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研究这些黑鸟,还是先做正事吧。”
“不对。”西门流星大摇其头,“现在研究它们才是正事,你没看匾额上写的是金水宫吗?这些小畜生如果是金水魔尸的羽翼,那它本尊应该在大殿里。我们搞不清底细贸然闯入,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说:“金水可以理解为镜子,这么说金水魔尸可能就是镜中尸。这是养出的邪煞,没必要给它整个墓室安葬,那就不用考虑古墓了,它很可能养在金水宫内。”
夏芷烟皱眉说:“按照镜中尸字面来理解,那是在镜子里,不是金水养出。金水还有很多解释,不能生搬硬套,说它就是镜子。我觉得你们是想太多了,先进大殿看一看再说。”
“你先等等。”西门流星说着,将背包卸下来,掏出镇尸符、八卦镜、红绳、三清铃以及糯米。这几样东西都是镇尸法宝,三清铃可用来替代摄魂铃,如果是魔尸,必有灵魄,摄魂铃便会起到摄魂勾魄的作用。
而魔尸就不是简单的灵魄了,八成养成了灵魂,那将是十分恐怖的,一般只有旱魃才会拥有灵魂!
可夏芷烟不懂这其中差别,可能觉得魔尸无非还是僵尸,不住口催我们。我和西门流星迅速将东西分了,我自己有镇尸符、八卦镜和红绳,只要了些糯米,三清铃我不懂怎么代替摄魂铃的法子,留给西门流星自己用。
待我们做好准备,夏芷烟放出激光钻,在殿门上打了个孔。稍等片刻不见有什么动静,我伸出撬棍捅了下殿门,竟然从内上闩,推之不动。夏芷烟又重新设置程序,让激光钻探入打开门闩。
有这种先进设备就是好,如果硬闯的话,有可能会激怒“金水鸟”。不管它们是不是金水鸟,暂且这么称呼吧。
我再伸出撬棍,殿门便颤巍巍地打开了,立刻一股霉腐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急忙闭气,戴上防毒面罩,这下小镜片有了优势,被面罩压在额头上,而我还要举着手扶住铜镜。我们调整头灯向殿内巡视,只见空间很大,却没神像,空荡荡的,只有殿中心摆放了一口棺材。
而这口棺材是青铜所铸,外表打磨的非常光滑,光可照人。我们不由愣住,这不是青铜镜吗?看来被西门流星蒙对了,真有镜棺。那棺材里的,一定是镜中尸了!
西门流星得意地笑道:“哥,我说对了吧?镜中尸就是封在镜棺之中。”
“我们又没打赌,你高兴个毛线?”我说着打开手机驱邪精灵,发出一道开道符。
西门流星苦着脸说:“要不我们现在补上吧,我猜棺材里一定是镜中尸。”
我想吐他一脸圣水,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的结果,你居然厚着脸皮跟我打赌。不过我瞅着棺材想了想后,又改变主意了,跟他说:“我猜不是。”
“不许后悔啊,我们赌什么?”西门流星见我入套,高兴的抓耳挠腮。
夏芷烟无奈地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跟笑了笑说:“谁输了拜芷烟为师,一辈子做她徒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西门流星笑嘻嘻地说道。
夏芷烟摇摇头:“你们真是没救了,干嘛把我也扯进来,我才不要你们两个废物当徒弟。”说着抬脚进了大殿。
“诶,什么意思啊,我们哥俩怎么说也是人中龙凤,百里挑一”
我拍他一巴掌:“就你还人中龙凤?百里挑一不假,挑出来的废物。”赶紧跟上夏芷烟,一手按着脑门上的铜镜,一手拿着手机警惕地看向四周。
似乎这大殿外有金水鸟的守护,殿内便没设置任何障碍。我们仨走到镜棺之前,也没出现丝毫动静。
西门流星还嘀嘀咕咕夸自己多伟大,我推他一下说:“闭嘴,干净干活,拆了骨头,我们还要出去找马大哥。”
这小子蹲下来,拿红绳在镜棺上来回缠绕,这是有讲究的,如同弹出了墨斗线,以此束缚僵尸。他缠好红绳,又在棺头和棺尾分别贴上一张镇尸符,这基本上算是双保险了,就算里面是类似破“鸟人”那样的大粽子,也不可能马上要了我们小命,我们还有足够时间逃命或是用法术镇服它。
夏芷烟又在设定激光钻,我摆摆手说:“不用这种东西了,拆骨已经算是对死者大不敬,再毁了主人棺木,说不过去。”
我用红绳将铜镜绑在脑袋上,拿起撬棍,才要插向棺盖缝隙时,突然发现镜面上照出一个白衣女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