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射灯光也逐渐暗了下来,屋内的光线混沌一片,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另外两组已经跳成了贴面舞,身体都快黏在一起了,在音乐的覆盖下,还能听到隐隐传来的呻吟声。
我身边的大姐也贴了上来,几乎是毫无缝隙的跟我面对面,她呼出的热气直接喷在我的下巴上,带着一种雌性的原始欲望。我的大脑本来已经麻木了,紧接着却激灵了一下子——她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
就像一条油腻灵动的蛇滑了进来,四下探索着。只是因为我的腰带比较紧,她只伸进来了半个手。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她却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裤带,嘴巴凑到我耳边说:「今天晚上,跟我出去……」
「出去?」
「嗯,不在这里,我包你的夜。放心,钱少不了你的。」
「不,不,大姐你误会了……」我忙不迭地道。
「误会什么——」她猛的一使劲,竟然把整个手都伸了进来。我吃了一惊,条件反射般地一把将她推在了地上。
「哎呦!」大姐叫唤了一声,茶几上的果盘洒了一地。不知道谁打开了灯,另外两个兄弟一脸惊愕地看着我。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推门就走,身后还传来了那位大姐的嘶吼:「给我拦住他!!」
刚出走廊,领班就带着几个保安把我堵住了,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让你陪着玩,是看得起你!」
我不想废话,一把推开他就要走。两个保安立刻围上来,挥拳就打。我没有犹豫,一个直拳后发制人,当场撂倒一个;另外一个胳膊还在半空中,被我擒住一个过肩摔,「啪叽」一下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弓着腰蜷缩了起来,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就没考虑什么。直到打完了我才脑子一懵:完了,又闯祸了!
4
领班拿着对讲机拼命喊人,片刻之间,几乎夜场里所有的保安都围了上来,估摸有二十几号人,乌泱泱一片。我心道完犊子了,双拳难敌四手,今天捅大娄子了。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横在我和那群保安中间。他穿着普通,身上却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先是打量了我一番,又转头问领班道:「干什么这是?」
「李哥,」领班那小子气焰先矮了一分,「这小子今天新来的,就在这炸毛。」
他把事情大体讲了一遍,这位李哥干笑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这样吧,给我个面子,今天这事不追究了。两个受伤的兄弟需要多少医药费,我来出,就这么过去了。」说着,他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这……」领班面露难色。
「怎么了,摆平这点事,我不好使是吧?还用我把你们王经理叫来?」李哥笑呵呵地掏出了手机,「还是把你们张老板也叫过来?」
「不用,不用,用不着麻烦他们,李哥都说话了,好使,好使。」领班讪讪地笑着接过了卡。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形,我惊异地打量着面前的李哥,这个人跟我素昧平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李哥则问我:「吃饭了没?」
我摇摇头:「我午饭还没吃呢。」
那天夜里,他带着我去了一家日料店,非常高档,是我平时都没有勇气往里看一眼那种。但他吃的不多,只是给自己倒了壶清酒,一边小酌一边说:「我叫李向昂,外面混的朋友给我面子,叫我一声『李哥』。我的主业在天津,只是偶尔来北京谈点事情,今天陪朋友过来喝点酒放松一下。」
「李哥,」我有些局促不安,「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呵呵,」他笑了笑,看着我的脸说,「兄弟,你心里苦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忍不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掉了下来。我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却把他当成了倾诉对象,我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这三个月来的愤懑和委屈,我像卸货似的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李哥听罢,倒了一杯清酒给我:「阿明,女人走了没关系,工作丢了也没关系,只要有钱,这些东西都会回来的。这就是一个现实的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女朋友做的也没错。谁不想让自己过得更好呢?」
我哭着端起酒杯,却喝不下去,眼泪都砸进了酒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李哥又问。
我摇了摇头。
「因为你的身手。实话告诉你吧,我刚才看到你放倒那两个保安,就知道你是个有天赋的拳手,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你这样的人干夜场,实在是太委屈了。我呢,也做拳赛相关的生意,但稍微有点灰色,不瞒你说,赚的不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富贵险中求嘛。」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如果你想摆脱现在这种生活,让自己的人生再往上走一步,说白了吧,就是想赚更多的钱,你可以找我。以你的实力,我能让你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低三下四陪人卖笑。当然,我不是现在就让你答应,你可以考虑一下,想好了回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