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耿明安总是这样,让我抓狂。
我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喜欢上这么个人,真是跌范儿。
所以我不打算喜欢他了,只是喜欢了这么多年,习惯不太好改。
我无语地冲着玻璃门做了个表情包脸,调整了下自己郁闷的情绪,这才好多了。
「蔓蔓,」师兄走过来,伸手揽住我的肩膀,「不就是扒了男人的裤子嘛,值当的吗?」
「委实不值当!」我拉下他的手:「明天我休班,晚上去喝点,你喝不喝?」
「我明天有手术去不了,但医生不能喝酒,你忘了教授的告诫?」
「最后一次。」我嘟哝道:「喝了这次,戒了。」
师兄又八卦:「那耿明安呢?是不是也戒掉?」
我:「昂!」
「哥等着你戒掉他和酒,到时哥给你买个大金镯子奖励你。」
「当真?」
「当真。」
「冲着这大金镯子,我也戒掉。」我发狠。
一扭头,我看到了耿明安。
他沉着一张脸看着我跟师兄。
师兄看看我,忽然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啊,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啊!」
师兄唱着他的浪歌走了。
我也扭头就走,配合陆明来了句:「小伙子骚啊,小伙子骚,小伙子闷骚起来不要命啊……」
耿明安在后面沉声喊了一声:「陆明。」
呵,喊师兄不喊我。
奶奶的,这回我一定戒掉他。
老娘翻不过去山,就把这山炸平,挖成山凹凹。
4
不知道耿明安找陆明啥事,这些我都不关心。
戒掉一个人也需要仪式感,我晚上去喝了一场。
在酒吧喝多了,晕乎乎的,又一阵尿急,也没看清楚厕所上面的小人到底穿没穿裙子就推开门进去了。
麻蛋的,为什么没有坐便器?
为什么里面撒尿的人都站着,我一进去一个个的都提了裤子走人,嘴里还都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我仔细一听,才知道他们说的是:「这女的,变态吧,来男厕。」
我蹙眉,反应过来,我来的是男厕所。
算了,尿急。
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找了个上大号的单间,等我上完推开门的时候,一下看到个男人,他站在厕所门口黑着脸看我。
我皱眉嘟哝道:「讨厌,这人跟耿明安那死鬼长得好像啊,怎么走哪儿都是这个人,醉了也不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