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她叫,她哭,她的每一声都刺激着我的神经,蛊惑着我带她一遍遍沉沦。
理智的堤坝一但坍塌,情欲便如澎湃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了。
一夜荒唐。
后来,我才知道,她肯同我圆房,也是和清颜赌气。
清颜同她说,你就算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现在想想,清颜这话,倒像是在嘲讽我。
我得到了宜春的人,可她的心又在谁那里呢?
周非鱼很爱李宜春,谁也不知道。
5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除了她,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那间绣坊,不知来福能否妥善安排。
战场上,前一刻手还温热的兄弟,转瞬便冰冷地躺在地上。
我将他们带上战场,可终究没有如数将他们都带回来,让一些母亲没了儿子,妻子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父亲。
我在京城设了这间绣坊,妥善安置遗孀,也算不枉兄弟们舍生忘死跟我一场。
又要上战场了。
不知此番回朔北,能否再寻得他们的坟冢。
战场上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可就算要和离,我也会活着回去,亲手接过休书。
这世上不能再多一个遗孀了。
【第三个春天】1皇祖母不爱我了,她克扣了我的贡蟹。
不过本公主家大业大,几只蟹还是吃得起的。
所谓家业,也就是我闲着无聊攒了个酒楼。
我这醉仙居,租的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请的是退休的皇家私厨,从装修到菜单,都是我亲自把关。
不过也就是三分钟热度,之后嫌麻烦,便交给来福打理了。
偶尔月底想起来也翻翻账本,瞧着还算经营得当。
去之前我还在想,老板吃饭用不用排队。
不过,到了之后才发现,我想多了。
去了就是包场。
虽然酒楼装潢无声宣告着,穷人勿入,可价格其实很亲民啊,一顿烤全羊才要二十两。
这可是蒙古运来的羊,我已经很让利了!怎么会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呢。
更古怪地是,从账本看是在盈利啊!在我的再三恐吓下,掌柜的终于说了实话。
他说,驸马爷每月底都会来把账扳平。
周非鱼?
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俸禄少得可怜,平时可都是我包养他的。
老爹,我好像给你抓住了一个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