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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你人缘这么广,肯定有路子。」我拿出了从俄罗斯带回来的五万美元塞给了她,说:「徐姐,你帮帮忙吧。」
徐姐叹了一口气,收下了我的钱,说:「我尽力试试吧。」
从徐姐那出来之后,我去了一趟贵州,按照原来阿果说过的,我找到了她的家,距离黄果树瀑布并不远的一个偏僻县城。
阿果的母亲非常虚弱,因为长年受尿毒症的折磨,她的眼睛几乎都要看不见东西了。阿果还有一个表叔在这里帮着照顾她母亲。她表叔已经知道了阿果的死讯,但害怕老人受不了这个打击,便一直没说。
我对阿果的母亲说,我是阿果的朋友。阿果工作太忙,所以我替她来看看您。
老人家很高兴,连忙招呼我喝茶吃糖果,说让我留在这里多玩几天。
我说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今天就得走。在临走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积蓄留了下来,十几万。我说这是阿果让我带给您的。
回到天津后,王辉问我给家里打电话联系了吗?当时骗你家里人说你出国了。
我说我还真是出国了,我已经往家打电话了。
王辉问你妈咋说的?
我说我妈往死里骂了我一顿。
又过了几天,徐姐告诉我,她已经尽力了,所有能走的关系全走到了,并没有多大用,但总算是减掉了几年刑期,还剩下八年。
我说谢谢你了,徐姐。
徐姐说不客气,你要是没有老板了,就过来跟着我打拳吧。
我说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打拳了。
我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愣。王辉问我:「欧阳,你准备以后干点啥?」
「我也不知道。我想离开这个城市。」我漫无目的地说。
「你这些年过的……上个大学,恐怕连大学是啥味都没尝出来。我看你不如去考个研究生,再读一遍吧。」
「考哪里?」
「考青岛吧。那里有一家公司想让我过去上班,你陪我一起呗。」
「行。」
就这样,我跟着王辉去了青岛。在俄罗斯的一年磨练了我的英语水平,我又复习了一段时间,很顺利的考取了那一年的研究生。
在入学那天,我扛着背包走进校园,恍惚有些当年的回忆。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学校广播里放了一首歌,那旋律曾经熟悉,是梦机器的《诀别书》。
我驻足而立,静静的听着。这首歌的歌词也是我原来给表姐写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签了公司的他们终于有些名气了。
草体染了半面纸张,
待我看时颜色或已泛黄。
不闻塞外狼烟四起,
兵戈铁马万里白霜。
我等寒鸦飞尽拾纸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