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在做最后的努力,所以临时没打招呼就出了趟远差,什么时候回来尚且不得知。
我催问得多了,他的语气愈发生硬。
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我跟你没有话说。
他这样回复我,然后就彻底关机。
「多年爱情还是败给了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啊。
」王璇感慨,继而安慰我,「别难过,就当他死了。
为了这种男人中的败类不值得。
」我又一次神经质地拨打电话,「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那个冰冷冷的女声再一次响起。
「是不是跟张果壳私奔了?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买了景区的别墅?
」王璇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进我的心里。
我不说话,在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里,一张张机械地翻看着过去的旧照片。
丈夫离开的第三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我站在学校的戏剧舞台上,强光照在我脸上,无论我怎么走动,那束光都紧跟住我。
我知道接下来会有另一束光打在丈夫身上,然后他就要跟我求婚。
我用手遮住额头,勉强睁开眼睛寻找丈夫的身影,然而舞台上空空荡荡,只有台下黑暗处的脸。
好像有几个女人,涂着口红的嘴撇起轻蔑的笑。
「你逃不掉的。
」其中一张嘴在黑暗中开阖。
「你什么也不知道,又太过天真。
」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嘴又在说。
随后响起「咚咚咚」的枪声,脚边的地板被打出黑洞。
我大叫一声从自己的冷汗里醒过来。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从猫眼里看去,是一位穿着警服的年轻人,身材高瘦。
迟疑了一会儿,我把门打开。
他目光炯炯,自我介绍是小区所属的管辖公安,姓仲。
出示完证件以后,他问起我的丈夫在不在家。
我摇摇头,丈夫短期内看样子不会回来,但仲警官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方便进屋里说吗?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我点点头,有些茫然地请他在沙发上坐定,看他从文件里拿出一张照片。
看到是一个年轻女人照片的时候,我的皮肤爬过一层战栗的电流,是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