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我笑眯眯道。
「我要母后的嫁妆,和许多许多钱。
」父皇甩袖而去。
我在后面喊:「您金口玉言,可不能朝令夕改啊——!」6出嫁那天,十里红妆,是从来没有过的排场。
我打开一口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方才放松表情,露出笑意。
「公主真是爱财,就不怕被人笑话,丢尽皇室脸面?
」一道冰寒的声音响起。
是秦谨,他身着绯色袍服,负责送嫁。
「有钱就好了,你管我?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转转眼珠,暧昧道:「今日你我两人俱是一身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娶我。
」「臣怎么可能会娶公主?
」他蔑笑。
「知道了知道了,你心中只有仁熹。
」我按住他的一边胳膊,凑近。
「公主这是做什么!」他脸色爆红,甩开我的手。
一副被我玷污了的模样。
看他对我避如蛇蝎的模样,我心灰意冷。
也收了调戏他的心思。
「吉时已到,秦大人,还不扶本公主上轿?
」我冷冷道。
他以为误会了我,低声道歉,后退几步,任宫人跑过来弯腰。
我便踩着这人凳坐进马车。
在轿帘落下遮住天光之前,我觑他一眼。
无声道:「多谢。
」7方家只有方景文一个主人,冷清得很。
由于他至今未醒,我和一只公鸡拜堂后,被送入洞房。
隔着盖头,依稀能听到各种声音。
「公主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方将军一日不醒,边关便一日不得宁静啊。
」「听说公主冷心冷肺,见钱眼开?
」「还日日追着秦谨秦翰林,成何体统……」这些话,我曾经在人生的前十八年,日日听着,早已麻木。
8由于我身份贵重,无人来闹洞房。
日落西山后,我径自取下盖头,吃了两盘点心,喝了一壶茶水。
吃饱喝足后,才想起床上躺着我的夫婿,方景文。
于是坐到他旁边,饶有兴趣地看他。
斜眉入鬓,肤色较深,薄唇紧抿。
此时他眉头紧皱,在昏迷中也不太安稳,夏日夜燥,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流下来。
我拿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