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对这一切感到惊奇,可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了以后,又不是那么激动了,话本似的故事在我身上发生了不止这一件。
因为我死后在将军府做了整整十年的阿飘。
谢回与我情浓之时,曾对我说,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像是有光,可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我成了将军府的鬼,我不知道怎么说,心情也有点复杂。
我看到了我的丧事的举办,很盛大,唢呐队伍的声音拿了两条街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来吊唁的人很多,多到甚至把将军府的门槛都踏破了一条,但是多数是我不认识的面孔,他们哭的惨烈,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母亲哭的最狠,竟然哭昏了过去,最后还是在兄长的搀扶下才走出了将军府。
谢回穿着一身白衣,神色不明,只是静静地跪在我的灵前,一声不吭,我想,我这一辈子是猜不透他了。
我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只好整天在大街上游荡,西街有个老婆婆做的桂花糕其好,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谢回很喜欢,但自从我死了以后,他也就很少来了。
将军府花园里,我最喜欢的牡丹花依旧开的很艳,连带着我院子里的花草都长得很好,比先前我在打理的时候长的还好。
谢回常常一个人来我的墓前看我,给我带一束花,是我少女是很喜欢的牡丹,或者跟我说几句话,他身上阳刚之气太重,我靠不了他太近,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他常常就这样靠在我的墓上,就这么坐一下午,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我也知道这是不太吉利的。
我听下人说,谢回与紫云生下的小少爷长的可爱,又很聪慧,三岁就可以背下千字文,我原先不知道那小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可是听老将军府里的老嬷嬷说,跟谢将军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时候,我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样子,定是真的很可爱。
我不知道他过得那样如意了,为什么还常常一个人来看我。
我想的久久没有回神,青青忍不住在我眼前摇了摇手,这才把我的思绪唤了回来,接着说道:“小姐在想什么呢,竟然又把小姐魂勾去了,我去跟老爷夫人说一声,他们肯定担心坏了,再去给您端粥,我的好小姐,你再回回神,躺一会。
”青青很活泼,我也有些被她感染了,我笑着对她扬了扬手,青青这才放心下去了。
京中小姐每天干的事情,不过也就是那几件,女红,读书,琴棋书画,然后等待宴席的邀请,再大放异彩,赢得百姓茶余饭后的美谈,说起来的确有点枯燥乏味。
我琴棋书画,琴最好,书画一般,棋最烂。
烂到什么地步呢,你若是找一个才学棋一年左右的孩童来与我这个学了八九年的人对弈,估计可以堪堪打个平手。
兄长曾经笑着对教我下棋的夫子说,阿鸾不会下棋,挺好的,善于下棋的人,心思大多深沉。
气得我那个夫子吹鼻子瞪眼,把兄长告到了父亲那,打得兄长那是一个哭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