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兵只是在恐吓,却不真正取人性命,谢回也肯定明白,如果动了血,京外民愤已久,如果再加上京城的百姓,他吃不消。
这不是宫里的路,倒像是相府的,我家的路。
我向王伍问了一嘴,他似乎很震惊我不知道,跟我说:“谢回住进相府已经有些日子了,就因为这件事,朝中意见对他很大,有些老臣连着上了三天的折子,可谢回没个理的,依旧还是一个样。
”我压下心头的厌恶,随口道:“也是相府风景好。
”又接着弹了起来。
之前习惯了坐马车,这一次用脚走,竟然第一次觉得路途这么远。
王伍的嗓子有点哑了,听着沙沙的,我叫他别唱了。
他不肯,又叫我看自己的手。
我不习惯这弦,又弹的久,我右手的第二指的指头有点磨破了,往外微微的渗着血,不用他提醒,我也早就感觉到了。
我练琴的时候,最怕手破,十指连心,最觉得疼了。
王伍说,只要我停了,他也就不唱了。
,只要我还在弹,他也就还在唱。
他说话的语气比之前与我说话的时候好了不止一点点,我有些不太适应。
可是我不敢停,参与游街的百姓越来越多,我甚至还看到了几位之前见过的青年才俊和贵女小姐,他们笑着同我示意,应该是认出了我,却没有再大的动作了,只是默默地跟着队伍。
你看,这多难得呀。
相府的门口围了好多的人,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复杂,相府的大门口守了很多很多的人,没有百姓在往前走了。
封建礼教的影响很大,我觉得,他们能走到这儿,本身就是一件很勇敢的事了。
我将手里的琵琶给了一个面相还行的大爷看着,就退出了人群。
我拽着王伍,往相府右侧的街道走去,我加快了步子,暗暗祈祷,一定要在才好。
王伍不明所以,却还是没有说什么,只顾跟着我。
百姓渐渐少了,更多的人愿意大家伙凑在一起,安心。
我估摸着大概位置,这里的墙壁都堆着柴,又生了许多野草野花,我也不太确定,用手拨了好几处,干枯的柴免不了要刮到我的伤口,真疼。
王伍看了我的做法,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可也来帮我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