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
林云溪心疼地拍了拍我的脑袋,但还是笑着答了个好。
神医没给我扎成脑袋。
因为夫君回来了。
他满身是血地被人抬了回来。
我站在床边,看着血水一盆又一盆地往外送。
夫君躺在床上,一张好看的脸惨白,而我除了浑身发抖,什么也做不了。
林云溪也一改往日的嬉笑,和一群男人站在院子里,听他们汇报在山下发生的事情。
我看向给夫君包扎好伤口的神医,小心翼翼地问:「夫君怎么样?」
神医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伤口很深,但没伤到要害,今夜能醒过来便无性命之忧。」
说完他就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下我和夫君两个人。
院子里还有林云溪生气的声音。
我在床边蹲下,看着夫君苍白的脸,心里抽抽地疼。
一定是我没将那同心结送给夫君,他才会受伤。
我将同心结从怀里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塞进夫君的手中:「夫君,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啊。」
哪怕我永远是个笨蛋也没关系,夫君一定要平平安安。
「夫君,神医说只要他在我脑袋上扎那个长长的针,就能让茵茵快快长大。」我忍着不哭,开始跟夫君碎碎念,「还有云溪姐姐,她说过两日又要带我下山逛逛。」
只要我一直跟夫君说话,他一定能醒过来。
可是我说了很久,夫君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乳娘端来煮好的药,见我要接,轻声道:「小姐,有些烫。」
我执意接过,学着乳娘的样子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又小心翼翼吹了吹。
夫君喝了药,肯定就能醒过来。
可是夫君嘴巴紧闭,喂他的药全都顺着脸流了下来。
忍了许久的我一下子便哭了出来,我看向一旁的乳娘越哭越狠:「乳娘,夫君他不喝药。
「怎么办?他不喝药。」
我把药给乳娘,乳娘也喂不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哭声太大了,惊动了院子里的林云溪。
院子里静了下来,林云溪跑进来,见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问道:「怎么了?老大活不成了?」
原本我就害怕,听她这么说,我更是怕得很,哭得止不住。
这时床上的夫君微微拧了眉,竟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