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言太爱我了,她离不开我的,我想。
后来我才知道以为二字何其荒谬。
林庭出国了,走之前他送了我一份大礼。
那张纸上的字密密麻麻,可我只看清那格外显眼的两个:
流产。
说不上什么感觉,我只是直观地感受到全身的血液一寸一寸凝
固,脊柱僵硬,温度流失,我胸口三寸向里的位置爆裂出尖锐
而又让人窒息的痛楚。
痛到我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在痉挛。
她怎么敢。那些难以名状的痛某一个瞬间全部转换成浓烈滔天的怒意。
我一定要当面质问她,我想。
我派人打听林庭的行踪,连夜赶飞机到费城。
正值费城百年难遇的大雨。
赶到林庭住所的时候我已浑身湿透。
我在屋子里疯狂地搜寻简言的气息,可一丝一毫都察觉不到。
我心狠狠地沉到了底,我揪着林庭的领子,逼问他。
林庭只是冷眼看着,然后无比淡漠地问我发什么疯。
「她不是同你一起么?」
我问。
「你把她藏哪了?」
林庭反倒笑了。
笑着笑着眼睛红了。
我在他渐红的眼圈里失了力气。
怎么可能。简言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地逃离我的世界。
连半点痕迹都不可循。
她什么人都没告诉,林庭不是和她很好么,她为什么连林庭都
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