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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叶归心原本是陪在他身边伺候的侍女,当时他还年幼,经常偷偷溜出宫去看灯会。
有一次不知是谁走漏风声暗中刺杀他。就那一次,他几乎命悬一线,是叶归心在最后一刻替他挡了一剑。
叶归心落水,不知所踪,而他被赶来的护卫给救了下来。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只是感激叶归心的救命之恩。
那一夜,叶归心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哭诉着自己多年来对他的思慕之情,还说自己不求什么名分,只想要做个侍女陪在他的身边就好。
为着救命之恩这一层,他心软了,这才将她带了回来,只是他并不打算真的要她做什么侍女,可要收了她又实在不情愿,便只好将她放在了花容殿。
直到叶归心给他的茶水里下了药,他将叶归心当成了我,这才……有了孩子以后,他只能给叶归心一个名分。
而他对我这么久的冷落,是因为他觉得对我心怀愧疚,对不起我,不敢面对我。
再后来,他觉得与其让我这样割舍不断地痛苦,倒不如直接断了我的念想,这才假意与叶归心恩爱逼迫我死心,了却情伤。
叶归心中毒后,他心下一慌,生怕我也会在伤心欲绝之下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挣扎了许久,决定将真相袒露给我,他说,他不求原谅,到底是他对不起我。
「晚心,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说话间,谢宴之握着我的手,他的眼角泛红,涌出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了我的手指间,氤氲落下。
我听着只觉得愈发可笑,「谢宴之,那若是我要你休弃叶归心呢?」
大约我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往日半点的温婉在,谢宴之愣了愣,旋即柔声道,「晚心,等她生下孩子,我就休了她。」
说罢,似是怕我不相信,他当即写了一份休书,用火漆密封好后交给我。
「好生收着,待孩子出生那日便是这封休书的开封之时。」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谢宴之那张满是深情的脸,似真似假道,「你既这般向我表真心,我自是会好好珍惜的。」
待谢宴之去上朝之后,便换了身衣衫去了一趟花容殿。
「叶归心自尽了。」
我给谢宴之泡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淡淡说道。
谢宴之的身子凛了凛,接过我递过去的茶碗,「她倒是越发不安分了。」
「这次,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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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我强装镇定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谢宴之的眼睛,想看一看他究竟会作何反应。
「你……可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