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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层高的、无路可通、绝对没人能进入的露台上,凭空冒出个人来????
我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差点背过气去。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不能留。
拿铲雪锹扒拉了一下那脑袋,没反应,这是死了还是晕了?
但随即我就开始飞快的刨人,管他死了晕了,扒出来拖到露台边往下一扔,我就安全了。
可刨着刨着,咋还……越刨越绿了呢?
也不是纯绿,绿中带着土黄,还带着迷彩。
这是……军人?
我将铁锹一扔,开始用手扒,这身迷彩越扒越清晰,但如今穿迷彩的闲人也不少,我并不敢就凭这身衣服下定论,直到我看到他胸口有个牌子上写着:程修。
我知道,这是军装上的姓名牌。
社会闲人穿迷彩衣时一般不会有这个。
我掰过他的脸,头盔斜扣着的脸,五官立体分明,眉眼也清隽,还挺帅。
探探鼻息,还有气儿。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明明已心硬如铁,理智告诉我,把他扔下楼,我会绝对安全。
可……这是名军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掉到我露台上的,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我,但是……他是个军人耶!
我托着下巴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只思考了几秒,就豁出去了,妈的,老娘冲着你这身衣服,就再圣母一次。
要是再上当,那老娘也认了,大不了一起死!
我手往他胳膊下一托,开始往屋子里拖,随着他被拽出雪堆,我看到他身下全是殷红的血。
就这么连拖带拽带扛带背的……我终于将他弄回了我的房间。
往壁炉里多添了两根柴,我开始思考怎么处理他。
整个屋子都堆满了物资和木柴,只有我睡的房间可以住人,这间房子里除了一米五宽的床,就是个小沙发,一个壁炉,加个桌子,和几个塞满了衣服被褥的橱柜。
壁炉前的地上,被我厚厚放了层纸壳,纸壳上放着一床厚厚的旧棉被,方便我坐炉子跟前烤火的。
我的床肯定不能让他睡,那就只能放地上了。
为了防止被他身上的污渍血水弄脏,我将棉被收起来,再把他的头盔摘了,将他拖放到纸壳上。
然后去找来医药箱和剪刀。
我先把他身上又湿又脏的衣服扒得只剩条内裤,一通检查后,外伤只有左腿像是骨折了,内伤……不知道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