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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该告诉陆羽实情。
因为他就和那个阿钟一样蠢。
我被僵尸咬在先,阿钟分明知道,却还是蠢到从棺材里跳出去,自己引开僵尸,到现在我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总之,我没再见过阿钟。
可我又好像见到了。
他们都跟我说:「你可以咬我。」
不过陆羽聪明一些,在无处可咬之前,他让我咬那个被敲晕的女孩。
那女孩就是先前被另外三人支配去杀陆羽的人。
陆羽说,她没有成功,反而被敲晕了。
陆羽敲晕她后意识到不对,听到储藏室里的动静以为我出事了,谁想到有两人尖叫着逃走。
再看到我时,就是我咬人脖子的画面。
「我当时想,是不是在我们从寝室逃出来的路途中,我没有保护好你。」
「直到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
「我做了一个决定。」
「你是人,还是丧尸都行,我一样会保护你。」
我开始觉得有些庆幸。
庆幸每回面对陆羽时,我都没有作出刚才那种疯狂地举动。
这一夜,我的脑子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向陆羽阐述了我的世界。
这是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我莫名其妙的就需要去拯救世界,他莫名其妙的被设定成必须爱我,救我。
这对于我们而言都不公平。
我知道,想要打破法则,就必须得违背法则。
陆羽笑笑没有接我的话,反而要走了阿钟送我的怀表,打开表盖,揭开内层。
里头藏着一张阿钟和我的照片。
照片极小,泛着陈年积蓄的暗黄。
我的心脏猛然一沉。
连我都不知道怀表有夹层,更别提夹层中的照片。
陆羽是怎么知道的?
我诧异的望着陆羽。
陆羽却看着窗外。
天光乍现。
陆羽说:「天亮了,我们又该出发了。」
我们找到陆教授时,他正瘫坐在桌子底下,面前还躺着个肚破肠漏的教授。
我站起身环顾了一圈。
教室里死的人太多了。